孙思邈想要到达楼兰,就必须进入西域吐谷浑国,穿越八百里沙漠。而吐谷浑又臣服突厥,这楼兰早荒废二百多年,突厥人与吐谷浑人都可随意通行。
孙思邈决定去突厥伊吾城取通行文牒,不去吐谷浑城。一是因为离得更近,二是因为千金公主在伊吾城。
千金公主是宇文招之女,去年年底嫁给佗钵可汗,半年后佗钵就死了,今年又嫁给沙钵略可汗,现为突厥皇后,年方十五。
孙思邈一路向西行,有皇后的金牌在手,通关都很顺利。孙思邈很快入了突厥境内,这才被突厥巡查士兵抓了。孙思邈忙解释自己是来见千金公主的,自己是千金公主故人。
于是,孙思邈被士兵带来见千金公主。千金公主一见孙思邈便道:“你是何人,我并不识得你?”
孙思邈道:“公主可识得梁州刺史李常才?”
千金公主道:“李叔叔,我当然识得,临嫁前他还送我十瓶息肌丸。”
孙思邈道:“我就是李常才的三师兄,孙道一。”
千金公主道:“孙道一,好像听李叔叔提到过你。你不在中原呆着,跑到突厥来干嘛?”
孙思邈道:“贫道学医,素闻突厥有疗伤圣药突厥白,是以特来寻访。”
千金公主道:“突厥白我倒是有些,但药方我没有。可能要找那些老医师讨要。”
孙思邈道:“这就不麻烦公主了,药方我自己去找。”
千金公主道:“如此就赐你一包突厥白和一本通行文牒。”
孙思邈道:“谢公主隆恩。此行我带了一串佛珠,是乃父曾用过的,便献给公主,以减想念之情。”
千金公主道:“道长有心了。”
孙思邈道:“贫道奉劝公主莫要再用息肌丸了,此药对身体不利。”
千金公主道:“不用此药,如何让可汗宠爱我,又如何永保皇后之位。现在周朝被灭,父亲被杀,这个公主也只是一个空名头罢了。你退下吧!”
孙思邈便告辞出来了。现在有了此通行文牒,便可起身前往楼兰,寻找盐海了,至于寻找突厥白的配方,哪个突厥医师敢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