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楚宜瑞早已满脸煞白。
楚宜珏现在却是神色镇定,眼神冷峻,看了看烧琴处冒的烟,说:“老仙人怕是还没完全讲实话!我看不是那琴里有魔,是您让琴里有魔吧!”
“老仙人,是不是?快说!”我狠狠一抖他的胡子。
“是。”他已经被我折腾得头红脸涨、满头豆大的汗珠,现在歪着身子勉强站着,已经无心顽抗。
“老仙人,那就得罪了!”他缓缓走过来,抽出他那宝剑,朝我使了个眼色,齐根削断了他的胡子。
这烟霭道人割胡子叫得也比打板子还惨。
楚宜珏从我手里拿过那团雪白的长胡子看了看,还甩了甩,现在这胡子再也飘不起来了。“阿英,把这妖道拿下!三弟,我们和鹤舒、慕斌好好去看看这仙庄的全景。”
失了法力的烟霭道人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任凭我把他的手反绑在背后。绑完了我拖了个蒲团给他坐着,自己跪坐在他对面,说:“老仙人恕罪!平时我也不愿意这样对待老人家。”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后宫的一个侍卫,鸢英卫统领。”
“你怎么懂炼丹?!”
“皇宫里一年总得去道观里几趟,我虽然像根柱子一样找个地方站着就够了,但我到底不是根柱子,还能看明白点什么!”我把他那团胡子整理起来用根红绳捆着。
“你,你又是哪里学的这法术!”他嘴唇直抖。
“小时候听村头老太太讲瞎话听来的,说是山里的人参年岁多了,会变成娃娃出来乱跑,茯苓会变成兔子,只要拿根红绳拴住它们,就跑不掉了!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就图个好看!”
“我这么多年的法术!你们,你们真狠!”
我冷笑了一下,楚宜珏当然心狠,身上杀气大到那藏在琴声里的邪术动不了他。我虽然想到了割了烟霭道人的胡子会让他威风全失,但是我总觉得老头子好不容易修炼那么多年,下不了这手。但楚宜珏就能毫不犹豫地手起剑落。我回头看着烟霭道人,说:“老人家,我们其实很是有缘!今年给您送来的内监还是我亲眼看着押出去的。这事情我也纳闷许多年了,为什么犯了罪的宫女在宫中就地处死,同样是戴罪之身的内监都是送出去?来您这里一趟,真是收获不小啊!”
“你……你究竟是怎么起了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