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浩说道,“哦,看来你还有事要说,说吧,别憋在心里,高兴的人的伤口才好得快。”
施密特犹豫着说,“蒙您的帮助,先生,我得救了。我睡了一个安心觉,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饭,躺在家里的床上,悠哉极了。可是我想到我的任务没有完成,还有许多人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一下雨,家里就到处漏水,我想到我的任务没有完成,既然我没能完成任务,我至少要告诉他们呀。”
“这很危险,你好好地想一想,如果没有人告密,修道院院长又怎么可能知道你的任务,派出的杀手又怎么可能追得上你?”
“是的,我想过。”
“那你应该再想想,当你把你的任务失败的消息散布出去的时候,你也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了,修道院院长知道你没有死,他有可能再次派出刺客。”
“是的,我想过。”
骑士赞许地点头,“但你还是要把消息传出去。”
伤员严肃地点头,“是的,我要说。”
“父亲!”儿子叫了一声,看起来他不支持这个拿生命冒险的决定。
“在我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我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农民代表做手势让儿子闭嘴,“我有一些值得信任的人,我们可以偷偷开个会,再派另一个信使去皇宫向皇帝陈情。只要消息不泄露出去,信使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如果你有了计划,那就执行吧,我要告诉你,我不认识这里的人,因此当不了信使,帮不了你。”
“我知道,先生,您做得够多了,我不敢再麻烦您。如果您愿意赏脸在这里待上几日,我们会竭尽全力招待您,服务您。我打算派我儿子去。耶尔格,过来。”
施密特抓住他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人们信任我才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不,我已经辜负了他们,但我不能再继续欺骗他们呀。现在这位仁义的先生救了我,把我送回来,可肯普藤这里还有很多人在家里苦苦等待,等我给他们带去好消息,虽然我这里只有坏消息,但我也必须给到他们,让他们快点再找一个信使接替我的任务。耶尔格,想必你也知道侯爵和他的官员所做的种种过分的事,我们不能再让这种事情继续发生,没错,现在侯爵只是给我们加税,那是因为农民挡在我们前面,难道你没看到那些一直被侯爵欺辱的农民吗,难道你结婚的时候想和你的妻子进监狱待一待吗,这不仅仅是为了农民,更是为了你和你的妹妹啊!等到农民挡不住屈服了,侯爵的鞭子就会落在我们身上,所以我们必须找到皇帝,向他寻求帮助,侯爵有联盟的支持,只有皇帝才有力量对抗联盟。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孩子,你愿意当个一无所有的逃亡者吗,你可以逃到瑞士去,那你的妹妹,你的母亲怎么办?”
年轻人跪下说,“父亲,您说吧,我发誓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很好,你要去找到这些人,他们是我的朋友,首先是本茨·冯克先生,他的身份是教堂的农奴,住在教区,是个心地善良,有些钱财的好人,他一直在暗中反抗侯爵施加在他身上的负担,同我们结盟···耶尔格,你怎么了?”农民代表见到儿子脸上惊诧的表情,止住话头。
儿子既惊讶父亲背着家庭的秘密行动,又诧异于事情的巧合,他低下头说,“父亲,本茨·冯克先生已经被侯爵抓到监狱去了。”
这话差点让两个健康的人见到一场医学奇迹:伤员本想鲤鱼打挺站起来,结果却因为伤口的疼痛重新倒回床上,只能发出哎哟的叫喊声。女眷立刻赶到房间门口。
“发生什么事了!”妻子和丈夫一起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