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听说其他几门的弟子已经可以凝气化形了,可是你看看我们两个,落在符于琼手里就只能认命了。”
曲乘风摇摇头,示意到: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那是自然,其实就算他不说,心经上的东西我其实早就烂熟于心了,上不上这个课其实都无所谓,不过我好歹也是这里的司天,不能眼睁睁看着符于琼骑在我的头上,我打算今天治一治他。”
曲乘风皱着眉头比划道:你想怎么做?
“不着急,你去了就知道了,对了,除了我和你,不是还有两名弟子吗?现在他们学的又如何?”
曲乘风示意:比我们两个要好。
陆幼翎心想,符于琼这个家伙这是摆明了要吃定我和乘风了,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出出丑才好。
今天的课程正如陆幼翎所想,的确是伏烟。符于琼站在阁内最上方的位置,从他的嘴脸看出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焚香阁的主人,现在舔着肚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在跟下面的弟子授课。
其实自从云日之战后,迦礼寺的学童就只剩下十三名新晋的弟子,这十三名弟子被分成五份分别送往五门进行修行,但是白自赏的洛川苑唯独只收留了一名弟子,很大度的让其余四门每门分得三人。而洛川苑留下的那一人竟然会是郭若麟,这是陆幼翎无论如何没有设想到的。
所以,焚香阁新晋弟子加上陆幼翎总共有四人,陆幼翎究竟有多少修为,可谓众说纷纭,很多人认为他在校场被贺甲一尊的女儿打败,又被符于琼差一点烧死在中正厅内,从这件事来看,他的修为平平,甚至还比不上入门三四年的弟子。可是在校场使出炽焰飞凤,一招定乾坤,这又是许多人没办法想通的。有鉴于此,所以才安排他跟随学童一起上课,名曰温故而知新。
符于琼自中正厅被萧略打伤后,好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就当陆幼翎基本快忘记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又冷不丁的出现在焚香阁仙师的位子上。
“真是冤家路窄。”陆幼翎不好斗,可是碰上了便不想再认输,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服软了,符于琼也不会放过他。
从他前面授课的内容方式上来看,典型的冷落了陆幼翎和曲乘风,只教心法,但是运功的法门却只字未提,现在到了要催动心火的时候,陆幼翎和曲乘风如何能够做的出伏烟?这不是摆明了要刁难他们两个吗?
“哼,符大哥,我们走着瞧。”
“好了,待会儿白执事会亲自到校场看诸位的伏烟修习的如何,你们各自准备一下,便到校场等候。”
符于琼在堂内嘱咐一声,便故意用他那双狡黠的眼神扫过陆幼翎和曲乘风,这双让人看了便心中发毛的眼神,不免让人不愿去直视。而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神也随着符于的离开而萦绕在陆幼翎心头。
“哎……啊……”
曲乘风紧张的摇曳陆幼翎的身体,陆幼翎不耐烦的说道:“想不到符于琼连白自赏都汗来了,无非就是要我们在白自赏面前出丑,顺便治我们一个怠学之罪,我太了解他了,这一天他早就想好了。”
曲乘风比划到:要不去请国君来帮忙?
“不行,上次你才让师兄来出手救我,总不能每次一遇到事情就让别人来帮忙吧,这次谁都不求,我们自己想办法。”
曲乘风有些害怕,眉间都无法舒展开来,陆幼翎绽开笑颜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二人一边谈话,一边朝校场走去,迦礼寺的校场与归元殿后殿的校场有所不同,这里不仅占地没有那么大,甚至一些杂草已经在夹缝中长出,可见迦礼寺向来对实战比试并不重视。
当陆幼翎来到校场时,发现校场边上临时搭建了一个寮舍,白自赏一袭白袍,正坐在靠椅上品茗抚扇。陆幼翎心想,我们这些三脚猫的修为你平日里根本不看在眼里,今日来此肯定不是为了看我们伏烟,不过是想看看我和曲乘风丢丑好乘机治我们的罪吧!
符于琼上前拜过,便让陆幼翎和其余三名弟子依次排开,站到一侧,符于琼念叨一个名字便出来展示伏烟的法术。
第一位出来的,便是四人当中长得最高的一人,此人名叫邢彪,年纪尚小,却长了一副过于争气的身体。他说话木讷,且行动迟缓,论天资绝对在陆幼翎和曲乘风之下,可是就单单这样的资质的弟子,第一遍展示伏烟时,只觉得除开后脑勺有少许烟气,其余位置皆无烧损或者烟熏的痕迹,白自赏不禁拍手道:“不错不错,符仙师到底是用心了,这位学童小小年纪能将烟尘压的如此之第,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符于琼躬身道:“谢白执事夸奖。下一位,弟子余胜明。”
这个被叫做余胜明的小孩长得就不如刚才的邢彪魁梧,但是他运气的方式又有所不同,只见他脸上涨的通红,突然一下身体如同被点燃的柴草,整个人都如同着火了一般,陆幼翎本就站在他旁边,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向一边跳去,谁知落地时没有站稳便跌倒在地,惹起现场一阵哄笑。
曲乘风急忙将他扶起,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感叹道:“这下糟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将心火给逼出体外,别说全身自燃了,就算是生个小火苗我都做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