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分析,典藏阁杀人一案渐渐明显,陆幼翎突然觉得白自赏这个人真的无比阴险,居然为了嫁祸罗生不惜残害同门,此等败类不仅没有得到天谴,反而坐上执事之位,当真是迦礼寺的祸患。越是如此,陆幼翎更加坚定自己不能离开,否则萧师兄的压力一定会徒增,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他分担一点才是。
“师父,白自赏现在带着人去搜查全城目的是为了什么”
“白自赏一心要离间云都和罗生,名义上带人缉拿真凶,实际上一定是借机去滋扰东来馆驿。不知萧略可有安排?”
“我想萧师兄也应该看出了白自赏的用意,不过众位司天都被白自赏挑起怒火转而支持他,萧师兄也是迫于无奈才应允他们去搜查,师父,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东来馆驿看看。”
“还是不要去了,毕竟连萧略都已经阻止不了他们,姑且让他们闹一闹吧,看看白自赏究竟想做些什么?”
“嗯。”
陆幼翎点点头,脑海里面突然浮现出那个戴面纱的女孩,一双善睐的明眸下长着一张充满灵性的脸庞,可能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对着自己盈笑。
就在陆幼翎和极道非乏在房中商讨之际,白自赏已亲自带着人马进行搜城,名义上是搜城,但是却有的放矢,率众直奔东来馆驿。
此时的东来馆驿里面住着罗生国的使臣若干名,见一帮人来势汹汹,将馆驿外的四周给围了起来,馆驿内的人根本不曾理解发生了什么状况,其中理事顾方圆拨开人群,见人人荷重持武,顿感心惊。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为何要将我们馆驿包围?”
“顾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顾方圆见对面的有一人正高声喧叫自己的名字,连忙抬头看去,见一赤红衣着面黑之人正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原来是符仙师,你们今日带这么多人吗来究竟是为何?”
“今天早晨,我们迦礼寺典藏阁被人盗取经书,并诛杀四名守卫性命,凶犯手段何其猖獗,今特奉国君之命,前来搜查你们罗生馆驿,如有搅扰,还望海涵。”
“典藏阁杀人失窃与我们罗生又有何关系,希望符仙师看在两国刚刚缓和的关系上切莫再挑起事端。”
“哈哈,实不相瞒,这件事已经非我一人能够做决定,几位司天和我们白执事都亲自前来过问此事,你看看我身后的兵马,也是来自王城侍卫,若无万分把握,也不敢前来搅扰,还请顾大人通知所有下属,稍安勿躁,等待我们进屋搜查才是。”
“岂有此理,就算这里是你们云都的土地,进屋搜馆也应提前知会我们国君才是,怎你们怎敢明目张胆的对我们进行滋扰,你这样分明是不把我们罗生国放在眼里!”
“本仙师向来秉公办事,不管你是哪国人,今次本仙师奉命前来,任何人不得阻扰,顾大人还请让我们进去搜查,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符余琼,你有本事就从我的头顶踏过去,我看看今日有谁敢擅闯馆驿!”
符于琼其实是个外强中干之人,他见顾方圆一下子硬气起来,自然不敢妄动,毕竟他只是奉命前来搜馆,若真的闹出事情,他一个做事之人唯恐担待不起。
而顾方圆见他心中胆寒,便鼓噪身后的同僚说道:“大家齐心协力保卫馆驿,在外决不能丢我们罗生人的骨气。”
“骨气?从你们勾结妖邪那一刻起便已经没有骨气了!”
说话的声音是从入门方向传来,原来是白自赏做着莲花抬脚驾到。他的身边还紧跟着方迟笑、葛飞和吕逢笙等仙师,顾方圆见此情景不禁倒吸一口气: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迦礼寺的精英都已齐会东来馆驿,看来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方迟笑听见白自赏口中的话,不禁微微皱眉,他伏在白自赏身旁小心低语道:“白执事,今日我们只管搜查,还是尽量不要说些无关紧要之话。”
白自赏斜瞪了他一眼,面容上阴晴不定,他大声呵斥道:“方迟笑,你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你可是云都的子民”方迟笑立马将自己的头颅压得低低的。
“原来是白自赏白执事,刚才你那番话说的未免过分,不知尊驾今日前来是否也是为搜馆一事?”
“本座的确是为此事而来,这里最大的官应该就是你吧?”
顾方圆没料到白自赏说话这般高傲,自己唯有不卑不亢,便接过话到:“不错,在下是这里的理事,不知有何赐教?”
“哦,赐教不敢说,不过本座今日来只是为一个公道,你们罗生人盗取我们经书,还犯下四条人命,今日莫说是来搜查,就算是尽数将尔等诛灭,你们死后也说不得半句怨言。”
“白执事,你看当中是否有什么误会?我们罗生使臣住在东来馆驿内向来奉公守法,对周围百姓秋毫无犯,怎么可能潜入迦礼寺盗取经书,更何况说还杀了四名守卫,此等罪过我们根本担待不起,还请白执事不要听取外人谗言,还我们一个公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