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姝抬眸看到王婼音走来,眼神瞬间一冷,假装不认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与不屑,嘲讽道:“哟,这是哪来的娇小姐?”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傲慢。
王婼音见对方如此冷漠疏离的态度,心中虽有疑惑,但仍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仪态,微笑着微微福身行礼,声音清脆地自我介绍:“小女王婼音,见过姑娘。”王婼音的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关节处都有些发白,暗暗想着:“这女子好生无礼。”
王婼音心里猜到眼前的就是李光姝,于是故意不经意地挑了挑眉,嘴角上扬,看似随意地问道:“听闻西北的夏国公府和慕容家会有婚约一说,不知此事真假?”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丝帕轻轻扇动着,眼神却紧紧盯着李光姝,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李光姝一听,心中不禁一阵得意,双手叉腰,仰头大笑起来:“哈哈,那是自然千真万确!我和慕容承泽在江湖上的相遇,那简直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们一同历经艰险,生死与共。每一次遇到危险,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将我紧紧护在身后,那眼神里的关切和紧张,啧啧,简直让我心都要化了。他对我那是情深似海,百般呵护,为了我他什么都愿意做!”她越说越兴奋,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脚步也来回移动,仿佛正沉浸在那些美好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王婼音听得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眉头紧皱,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声反驳道:“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满嘴胡言!我和承泽哥哥才是青梅竹马。自小我们就一起玩耍,他总是护着我,不让我受半点委屈。有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会先想着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摔倒,他紧张得不得了,赶忙将我扶起,仔细查看我有没有受伤,那眼神里的心疼和焦急,我至今都忘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深厚无比,岂是你能随意编造、轻易破坏的!”王婼音说着说着,双手握拳,身体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李光姝见状,停下动作,斜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嘲讽道:“哼,就凭你?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罢了,能懂承泽几分?你说的那些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也敢拿来与我和承泽的深情相比?真是可笑至极!”
王婼音被这一番嘲笑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两人互不相让,怒视着对方,一时间气氛愈发紧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要被这紧张的气氛点燃。
就在这时,远处的柴敏和赵匡胤正被慕容府上的家丁带着去找慕容承泽,二人原本不紧不慢、悠悠然地跟着走。忽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毫无预兆地传了过来。他们先是身形一顿,微微一怔,随后下意识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皆透露出一丝疑惑。紧接着,便默契地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了几步。
靠近之后,那争吵声愈发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朵里,字字句句全是关于慕容承泽的事情。
柴敏本就心高气傲,听到那些关于慕容承泽的争吵话语,她哪里能容忍得了。瞬间,只见她柳眉倒竖,那好看的眉毛紧紧蹙起,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下巴微微上扬,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傲气,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那边大步走去。
毫不犹豫地高声说道:“嫁不嫁的,也要看慕容承泽娶不娶。我就是柴敏,和慕容承泽曾经一起在嵩山习武修炼,论共同爱好,恐怕只有我最懂慕容承泽!”说这话时,她的胸脯微微起伏,似是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那急促的呼吸让她的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
脸上满是自信与骄傲,仿若一轮光芒万丈的烈日,令人无法忽视。一双美目圆睁,那明亮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直直地盯着正在争吵的李光姝和王婼音,目光犀利如剑,仿佛要用自己强大的气势将她们彻底压倒,让她们在这凌厉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赵匡胤则在一旁,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和无奈的神情,想要劝阻柴敏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李光姝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在柴敏现身的刹那,便一眼将其认出。只因曾经在嵩山的隐秘角落,她偷偷窥视过他们,那些画面犹如刻在心头的印记,难以磨灭。
想到这里,她内心的嫉妒瞬间如火山喷发,直达顶点。双眼瞪得如同铜铃,眼眶似乎都要被撑裂,那燃烧着怒火的目光恶狠狠地射向柴敏,仿佛这目光已化作无数把尖锐的匕首,欲将对方千刀万剐。
柴敏迎着李光姝这能杀人般的目光,毫无惧色。她的双眼同样睁得极大,眼眸中喷射出倔强与不屈的火焰,毫不避让地直直回瞪过去。两人的视线激烈交锋,好似两道汹涌的雷电在半空激烈碰撞,迸发出令人胆寒的火花。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剑拔弩张的对视冻结,紧张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眼看这剑拔弩张的局势就要演变成动手的局面,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只有王婼音还傻傻地呆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神中满是不知所措,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匡胤见状,心急如焚,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只见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迅猛冲上前去,动作干净利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王婼音拉到了自己身后。
他那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坚实城墙,稳稳地将王婼音护在其后。赵匡胤的眼神坚定而警觉,犹如猎鹰一般紧紧盯着前方剑拔弩张的柴敏和李光姝,沉声道:“莫要伤了王姑娘!”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双手微微握拳,骨节泛白,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线条分明,仿佛充满了无尽的力量,似乎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发生的危险,给人一种无比可靠的感觉。
王婼音躲在赵匡胤身后,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当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安全感时,心中的慌乱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依然紧张得不行,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揪着赵匡胤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在施水阁那清幽的庭院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映出一片片光影。李光姝和柴敏在一阵令人胆寒的眼神杀后,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出手了,两人都想狠狠教训对方一番。
只见李光姝娇喝一声:“看招!”身形如燕,轻盈地向前跃出,右手成爪,直取柴敏的面门,招式凌厉,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她那纤细的手指仿佛化作了尖锐的鹰爪,速度极快,指尖所过之处,竟隐隐有破空之声,口中还喊道:“今日就让你知晓,慕容承泽只能是我的!”
此时,微风拂过,吹得庭院中的花朵轻轻摇曳。柴敏冷哼一声,双脚猛地一蹬地,身形向后急退。同时,她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这一击,裙摆随风飘动。紧接着,她左腿如旋风一般迅猛横扫而出,脚尖绷直,带着呼呼的破风声,回击道:“妄想!承泽与我情比金坚,你休要胡言乱语!”
李光姝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向后翻腾而起,宛如一片轻盈的落叶。落地后,她双手快速舞动,幻化成无数掌影,向柴敏笼罩而去。她双目圆睁,怒喝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敢与我争抢!”
周围的树叶被她们激烈的打斗所震落,纷纷扬扬地飘洒下来。柴敏也不甘示弱,双手握拳,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青筋暴起。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然后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左拳直击李光姝的掌影,右拳则蓄势待发。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闷雷一般。
两人的身影交错,衣袂飘飘。李光姝身形飘忽不定,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如仙鹤起舞,招式变化多端,令人眼花缭乱。她时而飞身而起,双腿连环踢出,时而俯身而下,双掌贴着地面攻向柴敏的下盘。
柴敏则稳扎稳打,攻防兼备。她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开山碎石。她时而侧身躲避,时而用手臂格挡李光姝的攻击,眼神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一时间,庭院中掌风拳影交错,尘土飞扬。飘落的树叶在她们的劲风中四散飞舞,旁边的花丛也被波及得花枝乱颤。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宁静的氛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打破。柴荣和赵匡义、赵匡美带着一对人马风风火火地来到施水阁前。
柴荣神色匆匆,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他的眼神急切而慌乱,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他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急切地从喉咙中迸发出来:“柴敏!匡胤!”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仿佛是从内心深处挤出来的,焦虑与不安如同决堤的洪水,在他的每一个字里行间汹涌澎湃。
赵匡义紧紧跟在柴荣身旁,眉头紧锁,目光快速地在周围扫视,神情严肃而紧张。赵匡美则一脸凝重,手中紧握着缰绳,胯下的马匹因急速奔跑而喘着粗气,打着响鼻。
整支队伍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柴荣的呼喊声在这片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和令人揪心。。
赵匡义与赵匡美也是神色凝重,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着。
李光姝和柴敏正打得难解难分,招式凌厉,掌风交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们的激烈交锋搅得动荡不安。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柴荣那急切的呼唤声如同一道惊雷,在施水阁前骤然炸响。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唤,让两人的动作瞬间僵住。李光姝的手掌停在半空,柴敏刚踢出的一脚也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两人气喘吁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两只愤怒的狮子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她们的眼神依然充满怒火,怒视着对方,那目光仿佛能将对方点燃。
然而,尽管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在这声呼唤之下,她们也不得不暂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李光姝紧咬着牙关,双手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柴敏则呼吸急促,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依然倔强地挺直了身子,不肯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躲在暗处的慕容承泽原本正静静观察着庭院中的争斗,柴荣那带着哀鸣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入他的耳中。他的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慕容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双眉紧锁,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那哀鸣般的呼喊声在他的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一种不好的预感如阴霾般迅速弥漫开来,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的王展凤也被大队人马的动静所吸引。他脚步匆匆,快步赶来。当他听到柴荣声音中的异常,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定在了原地。
王展凤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不自觉地冒出了冷汗。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声音......定是又有大事发生!”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随即加快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于是,慕容承泽和王展凤赶忙同他们一起出门去看情况。慕容承泽眉头紧皱,步伐匆匆;王展凤则神色紧张,紧跟其后。
原来,后汉皇帝刘承祐在奸臣李业、刘铢的恶意鼓动下,终于忍不住对郭威下了毒手。
一方面,刘承祐调遣大批兵马,来势汹汹地对郭威展开围剿。只见那黑压压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刀枪剑戟在炽热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芒,令人不寒而栗。喊杀声此起彼伏,如雷霆万钧,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吞噬在这无尽的杀伐之中。
另一方面,他丧心病狂地指使刘铢去诛杀郭威留在汴京的家属。刘铢此人阴狠毒辣,心肠如铁石般坚硬,毫无半分怜悯之意。他毫不留情地将郭威的儿子郭青哥、郭意哥,侄子郭守筠、郭奉超、郭定哥一一杀害,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与此同时,柴荣的三个儿子柴宜哥、柴诚、柴諴也未能逃脱这血腥的厄运,皆惨遭毒手,生命之花在这无情的屠戮中骤然凋零。
郭威和柴荣得知这一噩耗,悲愤至极。他们的双眼布满血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心中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然而,此刻他们没有时间沉浸在悲痛之中,只能奋力反击,为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事情的发生犹如晴天霹雳,毫无预兆且极为突然。柴荣在得到这令人心碎的消息后,悲伤如汹涌的潮水在心底翻涌,但他却顾不得沉浸其中。
他心急如焚,一颗心仿佛被烈火灼烧。匆匆忙忙地赶来寻找柴敏回去,脚下的步伐急促而凌乱,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焦虑。
他深知此次前来晋阳可谓是危机四伏,这里乃是刘承祐的叔叔刘崇镇守的地方,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争分夺秒,恨不能生出双翅立刻带着柴敏和赵匡胤逃离这是非之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柴敏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整个人都呆滞了,如同被雷击中般定在原地,双眼失神,满脸的不可置信。但形势紧迫,容不得她有半分犹豫,顾不得其他,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和赵匡胤一起赶紧上马,准备返回并州。他们心怀悲愤,誓要与义父郭威一同反抗暴君,为亲人报仇雪恨。
与此同时,慕容承泽在听闻柴敏家中的变故时,心头猛地一震。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凝重之色,双眉紧蹙,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牵挂。
他深知柴敏此刻所面临的困境,心中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每想到柴敏可能遭受的痛苦与磨难,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痛不已。
而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直被眼前逼婚局面所困扰的慕容承泽看到了一丝转机。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他摆脱当下困境的绝佳机会。
于是,慕容承泽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心中打定主意,不顾旁人的劝阻,执意要前去帮衬。他顾不得收拾行装,步伐坚定地朝着柴敏的方向走去,那决然的背影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的决心无人能够动摇。
赵匡胤神色凝重,眼中满是无奈与不舍,他缓缓走到王婼音面前,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婼音姑娘,此去不知归期,就此别过。”话语间,他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眷恋。
王婼音微微仰头,望着赵匡胤,嘴唇轻颤,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轻轻咬了咬嘴唇。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看向赵匡胤,而是直直地停留在慕容承泽身上,那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仿佛要将慕容承泽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心底。
她的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如翻腾的海浪般汹涌,想要倾诉自己的情感,想要挽留慕容承泽留下。但此刻,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喉间,她深知此情此景,说什么都是徒劳,只能默默咽下这无尽的情思,什么都不能说,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只有李光姝在听闻众人即将离开的消息时,最初满心都是要跟去的念头。她的脚步下意识地向前挪动了几步,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渴望。
然而,刚迈出的脚步又缓缓收了回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定难军少主身份,明白此刻跟随而去并非明智之举。无奈之下,她只能压制住内心的冲动,选择留了下来。
但李光姝并未就此罢休,她那心思缜密的头脑飞速运转,很快又有了新的谋划。
只见她神色从容,步伐坚定地走到慕容承泽面前,当着慕容承泽的面,她有条不紊地安排赫连城,让其返回夏州。她巧舌如簧,巧言令色地对慕容承泽说着其他宽慰的话语,试图让他安心。
接着,她转身回到一侧,提笔修书一封。那笔触在纸上疾走,字里行间满是她的心思与盘算。她将书信郑重地交到赫连城手中,神情严肃且带着几分威严,压低声音叮嘱道:“当下之事,你要详细地告知父亲,切记,一丝一毫都不能遗漏。还有,让一品堂严密监视汴京和并州的情况,此事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赫连城望着李光姝,眼中流露出不舍与犹豫,但迫于她的威严,也只能重重地点头应道:“小姐放心,我定不辱使命。”随后,便怀揣着书信,带着满心的无奈与服从,匆匆踏上了行程。
而她自己,则是决定留在慕容家,这时她的目光便时刻离不开慕容承泽的母亲。李光姝心中的算盘便打得啪啪响,她深知,要想让自己与慕容承泽的婚事尘埃落定,巴结好慕容承泽的母亲乃是关键所在。
柴荣、柴敏等众人在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后,终于踏上了并州的土地。他们个个面容憔悴,身上的衣衫破损不堪,沾染着血迹与尘土,但眼神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刚回到并州,还未来得及休整,刘承祐派来围困他们的兵马便已兵临城下。面对这紧迫的局势,众人毫无惧色,迅速与郭威的军队会合。
柴荣身姿挺拔,站在城楼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大声鼓舞士气:“兄弟们,此刻正是复仇之时,让我们并肩作战!”柴敏紧握着长剑,英姿飒爽,回应着柴荣的号召。
郭威大手一挥,战鼓擂响,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柴荣身先士卒,挥舞着长枪,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柴敏也不甘示弱,剑法凌厉,奋勇杀敌。
在众人的英勇奋战下,刘承祐的兵马溃败而逃。他们没有丝毫停留,整顿队伍后,便跟随郭威大军马不停蹄地一路南下。
军旗飘扬,马蹄声疾。这支军队气势如虹,人人怀着坚定的信念和复仇的决心,直奔汴梁而去。他们步伐整齐有力,眼神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等待。
而在遥远的另一边,王婼音日日在家中,坐立不安,一颗心全系在慕容承泽的安危上。她时常望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牵挂。有时,她会不自觉地喃喃自语:“承泽,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手中的绣帕被她攥得紧紧的,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寄托。
与此同时,李光姝却丝毫未受这些牵挂之苦。她满心满眼都是如何亲近慕容承泽的母亲王展凤。
每日清晨,她总是第一个起床,精心梳妆打扮后,便前往慕容承泽母亲的住处请安。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眼神里满是恭顺与讨好。
但凡慕容承泽的母亲有任何需求,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眼神示意,李光姝都会立刻心领神会,迅速而周到地满足。
在慕容承泽母亲与其他夫人相聚闲聊时,李光姝总是乖巧地在一旁伺候着,适时地插上几句得体的话语,既不抢风头又能展现自己的聪慧懂事,引得众人对她称赞有加。而每当慕容承泽的母亲面露倦意,她会轻柔地为其按摩肩膀,手法娴熟且贴心。
到了用餐时间,她会提前了解慕容承泽母亲的口味喜好,亲自下厨做几道精致的菜肴,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到桌前,殷切地看着对方品尝,满心期待能得到一句夸赞。
夜晚,她也不忘送上亲手缝制的绣品或者精心挑选的小礼物,只为博得慕容承泽母亲的欢心,让其答应这门婚事。
慕容承泽这边,瞬间陷入了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令人胆战心惊。
然而,郭威大军在慕容承泽和他四大家将的助力下,犹如猛虎添翼,势如破竹。慕容承泽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在敌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四大家将也个个英勇非凡,紧随其后,杀得敌军丢盔弃甲。
因李荣与郭威多年来一直交好,此刻,李荣的军队也如天降神兵般及时赶到协助。他们与郭威大军相互呼应,配合默契,让敌军顾此失彼,防线迅速崩溃。
很快,汴梁城那看似坚固的防线在这强大的攻势下不堪一击。只听得一声巨响,城门在激烈的撞击下轰然洞开,扬起漫天的尘土。
郭威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坚定而锐利,他高举佩剑,大声怒吼:“将士们,冲啊!”他身后的军旗随风猎猎作响,郭威所率领的精锐部队如钢铁洪流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向着城门涌去。
李荣的军队则从另一侧发起冲锋,他们步伐整齐,纪律严明。士兵们个个神色坚毅,手持长枪,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李荣身先士卒,大声喊着口号:“杀!”其声音响彻云霄,激励着每一位战士的斗志。
郭威大军见城门已破,瞬间士气大振。士兵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顾一切地涌入城中。
马蹄声、脚步声、喊杀声响成一片,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先头部队如脱缰的野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急速向前冲去。他们的脸上充满了胜利的渴望和战斗的狂热。
后续的大军源源不断地跟进,迅速在城中散开,形成一股股强大的力量。军旗飘扬,铠甲闪耀,整个汴梁城瞬间被郭威大军的身影所填满。
大街小巷中,弥漫着紧张而激烈的气氛。百姓们惊恐地躲在家中,紧闭门窗,听着外面那震耳欲聋的声响,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而郭威大军毫不留情,他们向着敌军的据点勇猛冲锋,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溃败,四处逃窜。
而此时的刘承祐,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皇宫中焦躁不安地踱步。他那原本还带着几分威严的脸庞,此刻已被恐惧和绝望所占据,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祈求。
他满心指望叔父慕容彦超能率军前来救援,一次次地派出使者,催促慕容彦超赶紧发兵。每一次使者出发,他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怀期待地盼望着好消息传来。
然而,远在兖州的慕容彦超,却在营帐中犹豫不决。他深知此时出兵相助刘承祐,无疑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兖州是他的根基,他害怕因救援而惹火上身,导致自己失去现有的一切。
最终,慕容彦超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按兵不动。他紧闭城门,加强城防,对刘承祐的求救充耳不闻。
刘承祐在皇宫中苦苦等待,却始终等不来叔父的援兵。每一刻的等待都如凌迟般折磨着他,当得知慕容彦超按兵不动的消息时,他整个人瘫倒在地,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孤立无援的刘承祐在皇宫中如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疯狂地来回奔走,大声嘶吼着。他的衣衫凌乱,头发蓬乱,全然没有了往日作为皇帝的威严。
他望着步步逼近的郭威大军,那整齐的步伐,闪耀的兵器,犹如催命的符咒。刘承祐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放大,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来临。
郭威大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震耳欲聋,每一声都像是砸在刘承祐的心上。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试图寻找一丝最后的安慰。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在这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下,刘承祐知道自己已无生还的可能。他惨然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凄凉和无奈。
随后,刘承祐抽出腰间的佩剑,双手握住剑柄,将剑刃对准了自己的脖颈。在最后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解脱,然后用力一挥,鲜血四溅。刘承祐就这样选择在皇宫中自刎身亡,结束了这一场混乱的争斗,他的身躯缓缓倒下,为这段动荡的后汉历史画上了一个血腥的句号。
郭威率领着士气高昂的大军,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地进入了皇宫。皇宫中的气氛庄严肃穆,雕梁画栋间仿佛还残留着昔日的威严。
众将士们目光炽热地望着郭威,眼神中充满了崇敬与期待。此时,一位资深的将领手捧着一件璀璨华丽的黄袍,迈着沉稳的步伐,快步走到郭威身前。他神情庄重而虔诚,恭敬地将黄袍披在郭威身上。这黄袍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荣耀。
其余众将纷纷跪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声音如洪钟大吕,在皇宫中回荡,震耳欲聋。郭威面容庄重,目光坚定而深邃,他深知这一时刻的重大意义,承载着无数人的期望与重托。
在众人充满期待与敬仰的目光中,郭威身着华丽的龙袍,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登上了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皇位。一时间,宫殿内群臣高呼万岁,声音响彻云霄,郭威正式成为皇帝,开启了后周的新纪元。
新朝伊始,万象更新,整个宫廷都弥漫着一股蓬勃的生机与希望。郭威深知,要稳固新朝根基,必须论功行赏,以安众将之心。
当他的目光庄重地落在柴荣身上时,宫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待这重要的一刻。郭威挺直身躯,声音洪亮而沉稳地说道:“柴荣,朕之义子,你自幼聪慧过人,心怀大志,为人正直且有勇有谋。在这风云变幻的乱世之中,你始终与朕并肩作战,不离不弃。你的英勇无畏、你的谋略智慧,朕皆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郭威顿了顿,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许,接着说道:“今日,朕册封你为皇太子。朕望你能秉持正义,以仁德治天下,时刻牢记百姓之苦,勤勉治国,不可有丝毫懈怠。继承大业之路布满荆棘,你需有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延续大周的辉煌,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柴荣听闻,眼眶泛红,心中涌起无限的感动与责任。他郑重地跪地叩首,额头重重地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坚定而有力地回应道:“儿臣柴荣,谢父皇隆恩。儿臣定当不负父皇所托,秉持正义,勤勉不懈,以生命捍卫大周的尊严与荣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郭威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整个宫殿内再次响起群臣的祝贺之声,久久回荡。
而李荣,因其在战场上的赫赫军功,奋勇杀敌,为新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郭威特赐其名为李筠,并高声宣布:“李筠,朕封你为昭义节度使、检校太傅、同平章事。望你日后能忠心耿耿,为大周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李筠激动得热泪盈眶,跪地谢恩,声音颤抖而坚定:“陛下隆恩,臣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慕容承泽站在宫殿之中,郭威正满脸笑意地准备对他进行封赏。然而,慕容承泽却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此番征战,承泽只为正义,非为功名利禄。
他顿了顿,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一旁的柴敏,眼中流露出的温柔与深情难以掩饰,“历经诸多艰险,心中唯有柴敏。每一次的生死关头,她的身影总会在我心间浮现,给我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柴敏听闻慕容承泽这番深情表白,脸颊瞬间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她低垂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中却闪烁着感动与欣喜的光芒。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那如樱桃般娇嫩的唇留下了浅浅的齿痕,微微抬起头,与慕容承泽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
慕容承泽接着说道:“荣华富贵于我如浮云,能与心爱之人相守,才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还望陛下成全。”
他的目光始终未曾从柴敏身上离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似是想要去触碰柴敏,却又在半空停住。
柴敏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她莲步轻移,走到慕容承泽身旁,身上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地说道:“承泽,你的心意我已知晓,今生能得你如此深情相待,我心足矣。”
她抬起纤细的手,轻轻搭在慕容承泽的手上,两人的手不自觉地紧紧相握,那交握的双手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意。
此时的慕容承泽,仿佛周遭的一切荣耀与封赏都已不再重要,他的眼中只有柴敏那娇美的容颜和那令他心动的身影。在这喧嚣的宫殿中,他的心早已飞到了柴敏身旁,只愿与她携手共度未来的每一个朝朝暮暮。
郭威刚刚心生赐婚之念,正欲开口,不料此时宫殿之下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奔上前来,跪地禀报:“陛下,紧急军情!河东节度使刘崇斩杀了大周的使节,撕毁了册封的诏书,并对陛下大加斥责,言您谋逆篡位!”
此消息一出,满座皆惊。慕容承泽和四大家将此刻一愣,脸色瞬间都变得凝重起来。慕容承泽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刘崇的脾气秉性,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帮助郭威夺取天下,以刘崇的狠辣,一定会对慕容家和王家不利。
想到此处,慕容承泽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向前一步,抱拳大声喊道:“陛下,情况危急!刘崇乃后汉亲贵,若是刘崇知晓我在此协助于您,晋阳慕容家和王家必将遭受牵连。我必须赶紧回晋阳,以作应对之策,还望陛下恩准!”他的声音急切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决心。
郭威听了慕容承泽的陈情,略作沉思后应允了他的请求。
柴敏得知慕容承泽即将独自回晋阳,心中焦急万分,她快步走到慕容承泽身前,坚定地说道:“承泽,我要与你一同前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决。
慕容承泽看着柴敏,心中满是感动与不舍,但更多的是担忧,他轻轻握住柴敏的手,温柔却坚决地制止道:“敏儿,此去晋阳危险重重,我不能让你涉险。你留在这,我才能安心应对。”
柴敏还想争辩,慕容承泽用手指轻放在她的唇上,说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一切,平安归来与你相聚。”
最终,柴敏无奈地点了点头,相送慕容承泽到汴京城外的长亭,眼中含泪,远眺着慕容承泽等一行人踏上了回晋阳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