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你现在放手认个错,你家里还有病人孩子需要用钱,何必因一时意气毁了这么好的工作,我可告诉你少爷慷慨,佣人的报酬可都是超出别人家的百分之三十。
我从工作以来还没见过那个人是主动从这里退出去的,之前退出去几个都是因为手脚不干净,你也想变成手脚不干净的人吗?”
季得月听到这豁然开朗,原来之所以所有人都臣服于吴雯红,是因为不臣服她的人都已各种由头辞退了,还真是手上有点权力,心里也有谱呢,季得月更加好奇那妇人会说些什么。
面对七嘴八舌的诱哄和威胁,那妇人的双手文丝未动,依旧紧紧地扯住吴雯红的头发和衣领,中气十足,唾沫横飞的道:
“你们怕她我可不怕,她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我今天一旦妥协放手,明天她就会想出各种办法在夫人面前给我穿小鞋,找着机会就给我赶出去了,在她手底下做事,今天不是小偷明天依然是小偷。
那还不如索性把事情闹大,让夫人亲自来一问究竟,我看你们这些个帮凶看热闹的还敢不敢帮着她。”
吴雯红一听她这生硬的语气就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立刻开口自辩道:“我说你何必搞个鱼死网破,我知道让你在主屋附近修建花草打扫卫生太过劳累,那我再分配个人给你怎么样,或者现有的分配你自己选择。
你知道的,闹到夫人那里,我最多接受警告,我是从小照顾少爷长大的老妈子,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会把我怎样。
只是你这种挑人是非背后重伤嚼人口舌不服管理的佣人,怕是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敢用了,你真的要让躺在病床上的老母亲无药可医,让你读书的一双儿女无书可读吗?”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吴管家对你仁至义尽了,你一个月回家四五次,可比我们的假期多,再想找这么轻松的活可就不容易了,你现在是忙一点,但是过了这段时间就不会这么忙了呀!”
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让季得月刮目相看,口才不错,好像她都快要被说服了呢,人就是这样,众人一人一口唾液也能淹死原本的想法。
没想到那妇人是非常有原则只人,她怒吼道:“你们以为我只是因为自己被她欺压一时九尾自己声辩吗,你们错了,我不过是长期受她打压,看她人品有问题,不想再她手底下共事而已。
我比你们在站的各位诚实也更遵从本心而已,你们大多数人还不是有苦说不出,所以不用在全我心意已决,就算夫人什么也不管,我还是要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季得月默默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女人真看不出来,很有气节,也很有原则,不跟随世俗,不过在现在这个社会这种人怕是很难吃得开,季得月却很喜欢。
季得月见旁人调解无效,吴雯红大有被提着去主屋找她理论的架势,就赶紧把车子退回了屋内,叫来一个保镖说了什么,保镖点头。
季得月刚把娄台推进厨房,果然外面的吵闹声由远及近的来了,待她们闹到门口,刚刚那个保镖大喝一声:“都在吵吵闹闹什么,少爷夫人在休息,谁敢惊动她们,先问问我手上的棍子。”
说完保镖沉着脸捋了捋手上四十厘米的电棍示威一般,众人都住了嘴,唯有那个妇人开口道:“麻烦你能不能跟夫人通报一声,我有重要的事见她,求你了。”
那妇人说完带着哭腔,季得月喝了一口水,刚刚还女气冲冲,这会像是听出了委屈,那吴雯红的声音传来了,口中带着讥讽,刚刚还一副被人伶着鸡子一般,这会瞬间来了劲从失望之极的妇人手里睁着出来,抢在保镖话前道:
“夫人也是你这种人能见的?能进这主屋说上话的也就只有我一人,你还敢跟我对着干,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小黑屋。”
这声音听起来像个幽灵,语气中带着一分骄傲,眼神睥睨着众人,众人见状不得不服,刚刚还准备在后头看好戏的人纷纷一边倒,上来就准备压住那妇人。
妇人此刻变得有气无力,任由她们压着走了,吴雯红的声音再次传来,尤带着笑意和保镖打招呼道:“是我考虑不周,差点惊扰到少爷和夫人,以后不会了。”
她满脸堆着笑的样子,季得月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
保镖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用进屋,此刻屋内一个人都不要有。”
吴雯红口中道着是是是,然后跟在众人后面去了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