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俊松把小外甥赶走,拿起酒壶给老太太蓄满了酒,单独和老太太碰了一杯。
谷老太太非常高兴地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正要说话时,门响了两声。
“香蕉锅炸”服务员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劳驾。”
崔冠文叫住了要出去的服务员,放慢了语速问道:“我打听一下,你们这的后厨是不是有一位红脸的老爷子,是叫牛、”
“叫牛三斤!”
“对对!我爷他们都叫他牛鑫。”崔冠文笑着点头,说话的时候朝弟弟使了个眼色。
“斤两的斤,不是金子的金。”服务员笑着纠正了一下,转身出了包间。
崔冠武窜到崔冠文跟前,瞪圆眼睛说道:“哥,是那个在海子边遇到的牛鑫吗?”
“我刚才和老舅去后院,看见他在楼下的后厨。”
“这个老头还是想骗咱们呐!”
“没事,咱们又没吃亏,还增加了经验。”
崔冠文知道弟弟是个不吃亏的主,要是不说开了,这小子变着法地也要报复回来。
“牛三斤?我回去编个顺口溜,下次见到他,我气死他!”
崔冠武想到对方骗了自己两次,自己只骗了对方一次,觉得实在有些吃亏。
崔冠文没说话,心想弟弟要是编个顺口溜也不错,最起码能锻炼一下合辙押韵的能力。
当清汤燕菜端上来的时候,宴席已经接近尾声。
大家喝了这道萃华楼最出名的菜肴,纷纷赞不绝口,一顿饭吃完,可谓是宾主尽欢。
蔡素芬一家人陪着谭玲娟老中青祖孙三代,从王府街大街慢慢走回了韶九胡同。
从韶九胡同出来,崔冠文和蔡俊松走在前面,说起了孟培杰的事。
“嘿嘿,你还主动问呢!”
蔡俊松嘬着牙花子,有些诡异地笑道:“我昨天和老魏见了一面,我们俩算了笔账,崴三那伙子四个人,还有孟培杰和葛京生都够枪毙的,如果我和你方舅努努力,那个叫许磊的也跑不了。”
“许磊也被抓了?”
崔冠文有点吃惊,没想到白白净净、人畜无害的许磊竟然真的被抓了。
“哼,其实最坏的就是他,仗着家里有钱有势,糟蹋了好几个女青年,而且非常狡猾,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要不是孟培杰把他咬出来,这些女孩的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些事呢。”
蔡俊松冷然一笑,说到最后,特意压低了声音。
崔冠文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没有再追问孟培杰等人的事,而是问起了许富贵的情况
“不好说,你现在正常上班了,他们家也赔了钱,许富贵认罪态度也很好,而且崴三等人也供认当初许富贵只说让他们和你打架,败坏你的名声,没有让他们下死手,所以,最后能判几年,只能看法院的了。”
蔡俊松蹙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外甥:“石头,你可别动歪心思,你还年轻犯不上和他一个土埋半截的人拼命。”
“我知道了,这个您放心,我就随口问问,倒是我妈总是过不去这个坎。”
崔冠文说完,朝后看了一眼。
今天晚上,蔡素芬喝了不少酒,脸色红润,气色非常好,领着崔冠英和崔冠武边走边笑,看起来年轻了四五岁。
崔冠文希望母亲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为此,许富贵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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