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担心他是被贫道下了药?”
江惕摇摇头:“你还要赚本王许多黄金呢,怎么可能害本王的人。”
张伤仰头喝了口酒,“既然放心贫道,为何昨夜还对我那般防备。”
“道长见谅,本王这条命实在来之不易,而且有许多人盯着本王这条命,有时候警惕些也是难免的。昨夜吃了道长的药,如今全身畅快,便知道道长对我的命没有兴趣。”
“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对你这个奴才,倒是很有兴趣。”
“为何?”
“贫道算出他是富贵之命,看面相也是极清贵的,可怎么……是个太监?”
“道长慎言……”他看了一眼江倚,见他还在熟睡着,又看向张伤,眼里像是长了把刀子。
“贫道不说便是,不过贫道提醒你,你与他,恩仇交织,还是不该留在身边为好。”
“还请道长移步外面。”
江惕转身去院中,张伤跟在江惕后面,没走几步,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喉咙。
和昨晚一模一样。
只是一个是剑,一个是匕首,不愧是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不一样的是,昨夜那个,眼里有杀气,他是真的杀过不少人的。
而眼前这个,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罢了。
“杀过人吗?”张伤歪头,抓住他握匕首的手,横过来,往下移半寸,“这里,用力一划,贫道的血会溅你一身,用匕首这种短刃杀人,要绕到背后,才不容易脏了衣裳。”
江惕道:“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想告诉你,本王是王爷,对你已经诸多礼待了,你不过长我几岁,不要用一副长辈的语气教我做事。”
“贫道只是提醒你罢了……你如今境地非常危险。我在你身上,同时看到了死气和帝王之气,你行差踏错半步就是万劫不复。”
张伤趁着江惕愣神,把匕首夺过来,拿在手里把玩:“听我的,不要想什么偏安一隅,平平淡淡的生活,去做皇帝吧,不管多艰难,总好过你死了,你的妹妹夭折,你的母亲孤苦伶仃,你的朋友惨死,你心爱之人凄惨一生……”
“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算到了你的命数。信不信,王爷自有判断。”
他冷哼一声,眸子暗淡下来:“哼,帝王之气……我还有做帝王的可能吗?”
张伤潇洒而去,道袍飘飞:“说好的宴席,快要开宴了吧,贫道肚子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