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嘉怡!”我激动地问,我们许多年没见了,她大变样,真不愧是“女大十八变,越配越漂亮”。
“看来记忆力好的很嘛。”她笑起来两个有酒窝,惹人喜的很。说着,把果篮放到一旁,从里面挑了个苹果,开始小心翼翼地用水果刀削皮。
望着她削苹果的样子。白皙的皮肤,翘翘的睫毛,正如同当年我们伏案写作一样。恍然间我感到,似乎这一切什么都没有变,但好像什么都变了。
又不禁望向窗外,落叶了,秋天了。火红的枫叶在风中飘舞着,完成它最后的演出,这一位兢兢业业的演员,要谢幕了。
“我们回校看看,怎么样?”她问我,我接过她削好的苹果,“好啊。”
下午,她领我出医院。坐着3路公交去学校,车窗外的树一棵接着一棵离开我的视线,就像一把魔法刷子,一抹枯黄的笔触划过玻璃,不过几秒又消失不见了。
学校大门和上学那时一样,恍惚间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如今在校园里溜达,时不时能看见熟悉的校服,经典的蓝白配色,是青春的感觉。果然,人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没有人一直年轻,但总会出现年轻的人。
嘉怡拉着我一路小跑,来到一栋拉着警戒线的教学楼前停下。“怎么要拆了?”嘉怡气嘟嘟地撅着嘴,提脚就要往台阶上迈。我连忙拦住她,“别了,都说是危楼了,不上去了吧。”
嘉怡看看我,“好吧,也得关心关心你这个病号不是?”我频频点头,挽着她往操场走。
坐在操场的草坪上,看着独特的蓝色跑道,想起当时校长为了“炫耀”学校有什么什么名人同款的蓝色跑道,特意开了一次运动会。因为疫情,和其他种种原因,那也是三年中唯一一次运动会。我们班的战绩还算不错,我也单枪匹马拿下一块奖牌,想起这些心里也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