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枫熙瑶上前亲昵的挽住明德帝的手臂晃了晃,“父皇,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枫熙瑶偷瞟着伏跪在地的郁星遥。
父皇向来喜爱郁星遥,甚至比对她几位皇兄更得宠爱,说是父皇把郁星遥当做儿子都不为过。
别说跪了,就是寻常行礼父皇都能免了,可眼下这般跪着,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明德帝也看着伏跪的郁星遥,想起询王求他赐婚前一日,寿王枫尧宸也向他求娶郁家二小姐郁紫月,声称在承安郡主赋诗宴上被郁二小姐郁紫月才华折服,一见倾心,且郁紫月乃是户部侍郎洪庆丰的外孙女,身份也可匹配皇子侧妃,求他赐婚。
可第二日,询王就言称与郁家二小姐有了私情,不可做那负心薄幸之人,更不能让皇兄被蒙蔽受辱,也请他赐婚。
明德帝想了想,若询王所言属实,那二人恐是郎情妾意,而寿王则是单相思。看在郁星遥的面子上,他自是不可做那棒打鸳鸯之人,于是便赐婚郁家与询王。
没成想竟是做了糊涂之事,想来寿王与询王怕也不简简单单只是为了求娶一个侧妃,而是想要这侧妃背后的势力!
明德帝眸子眯了眯,眼下郁星遥将郁衫儿送入询王府,一个郁府义女,自是比不得郁家嫡女!以此也可借机表明郁家无心参与争斗。
明德帝哈哈一笑,“星遥的用心良苦朕都明白!快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正巧十丫头也来了,你快给朕和十丫头讲讲海外的趣事。”
“谢陛下!”郁星遥虽胸有成竹,听见皇帝这般说,这事才算是真的大石落定,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郁公子,你上次说那北海中生有渔舟般的大鱼可是真的?”枫熙瑶双眸中迸发出亮光,满眼的求知若渴。
郁星遥浅笑颔首,“高公公,可否借笔墨一用?”
高符鸣给郁星遥拿来了笔墨纸砚铺在茶桌上。
郁星遥捻袖提笔蘸墨,寥寥几笔,将北海鲲之模样画得栩栩如生,“陛下,公主请看,那北海的大鱼名为鲲,便是生得这般模样,言可吞舟,威武至极!”
枫熙瑶接过画纸和皇帝一起看,确实被这鲲的巨大外形震撼。
“真是可惜啊,若是能得见这大鲲,此生便无憾了!”枫熙瑶十分可惜的说道,心中充满了神往,“郁公子,你什么时候再去北海,能不能也带上我!”
郁星遥抱拳告罪,“回公主,北海之行十分危险,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怎可行如此危险之事。草民从北海带了许多稀奇玩意儿回来,虽不值钱,但贵在独特,稍后草民便着人送到公主殿下宫中供公主把玩,还望公主殿下不嫌弃!”
枫熙瑶摆摆手,“不嫌弃不嫌弃,本公主怎么会嫌弃呢,只要是郁公子你送的,本公主都喜欢!”
说着说着,枫熙瑶就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搅着衣角,尽显女儿家的娇媚之态。
明德帝看着自家闺女,眼神在郁星遥身上打量,眸底尽是笑意。
郁星遥又同明德帝和十公主讲了许多所行所见,十公主听得眉飞色舞,仿若置身其中一般。
直到暮色沉沉,郁星遥才向明德帝告退。
枫熙瑶听得意犹未尽,央求明德帝明日要去郁府再听郁星遥讲趣事。
明德帝只觉得女大不中留啊!笑着摇头答应。
郁星遥赶在宫门下钥前出了宫门,只是刚出来,就看见一个郁府下人在宫门前焦急徘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