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快消失在自己眼皮底下,定然是进了这家酒楼。
而自己为什么要走后门,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宋雅歌跟着来。
二楼的雅座并没有门,只是用了帘子遮住,而雅座跟雅座之间是用屏风隔开。
迟虞看着被挑开的帘子,看着进来的顾渊,脑袋一偏。
视线往他身后看去。
“咦?就你一个?”
“不然?”
“那莲花…不是,那什么来着……”
迟虞敲了敲脑子,刚重生过来,脑子还不太行。
“对了,宋姑娘对吧,她没来吗?”
顾渊看着她那期盼的眼神。
“你想她来?”
“想啊。”
在她还没查到要杀她的人是谁,谁都有可能是幕后之人。
这么好一个近距离的观看观察,错过了,岂不可惜?
“你竟想她一起,为何跑这么快?”
“你可别多想……”迟虞抬手,掌心对向顾渊:“我纯纯只是因为,说书先生已经开始了。”
顾渊抬眸看了一眼楼下,却也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不是要杀你的人。”
“嘿……”迟虞端过顾渊倒的茶:“那可未必。”
她始终记得故野跟她说的一句话。
【当你的目标混在人群里时,你的眼睛要看向任何一个人,而不是只看你觉得可疑的人。】
“唉~/”迟虞到嘴的茶被顾渊给转手端走了。
“要喝自己倒。”
迟虞努了努嘴,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一颗心都放在了楼下的说书先生上。
但故事并非从头开始。
“这血雨楼的杀手得到这宝剑以后,却没想到竟然被清水寺的道法祖师给拦住了,杀手不敌道法祖师,死于其手……”
“这清水寺乃是个佛家之地,怎么也争起这‘可以一统江湖’的宝剑了?”
“应该是觉得此剑杀气太重,江湖上有多少为了这把剑前仆后继,道法祖师只能将此剑镇于寺中。”
听到这里,迟虞笑了。
“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这清水寺一夜之间被血洗,而宝剑不知所踪?”
她这嗓子一嚎,楼下的客人纷纷仰头朝着她看去。
“这姑娘是谁?看着很面生啊。”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看到坐在她旁边的人是谁吗?”
“顾大人?!”
“这姑娘跟顾大人什么关系啊?”
“掐指一算,关系匪浅!”
“去去去……”
楼下七嘴八舌的声音肆意妄为,将整个酒楼都给热闹了起来。
但迟虞却并未看向楼下说话的人,目光从一开始便直落坐在台上的说书先生上。
四目相对,迟虞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但此人面貌白发青衫,沟壑纵横,声音苍老,是个老者。
“这姑娘猜的……”
老通将桌上的醒目一敲。
“全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
底下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但迟虞并未因此觉得尴尬跟生气。
直言道:“那你说,清水寺如何了?”
她这一问,底下的声音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老通。
“这道法祖师带着宝剑回到寺庙的当晚,寺庙众人竟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而那柄宝剑……”
老通忽而压低了声音。
楼下鸦雀无声,有些人不由往前伸长了脖子。
“横放于佛前,竟无人能够取走。”
如同麻雀的唧唧声,在楼下小声的扩散开来。
迟虞一手支撑着腮帮子。
她还有一大爱好。
收藏兵器。
不知道这号令江湖的宝剑是何等模样……
还别说,有点心痒痒。
可她如今内力全无,不然,定要是一探究竟。
楼下忽而有人喊到:“那后……咦,说书先生呢?”
迟虞目光一望,那案桌前空空如也,已是人去茶空。
这人,离开的方式怎么跟老白这么像?
“想要宝剑?”
“昂。”迟虞下意识的一回。
回完才意识到是谁再问。
“我的意思是,这……”
“不想要?”
“想…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