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齐的惨叫声响起,把跟着他的小太监都吓了一激灵,赶紧跪下求道:“殿下,还望您开恩啊!”
温齐捂着自己被抽得鲜血淋漓的胳膊,眼神愤恨地看着温珣:“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怎么着?”温珣将手中的鞭子用力一掰,那本来坚硬无比的武器就这么碎成了两半。
她之所以敢这么嚣张,都是因为她有个做皇上的好弟弟。
虽然打的是他儿子,可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儿子,反倒是她这个姐姐,皇上可稀罕着呢。
“还有啊,刚刚我可没喊晚,恐怕是你的耳朵有问题了。”温珣故作忧伤道:“若是皇上知道齐儿的耳朵不好,这可怎么办?身体有疾,恐难担大任啊。”
温齐满眼都是怨恨地盯着温珣看。
她这是暗示他以后没办法当太子,更无法继承大统?
温珣可不管温齐什么表情,而是继续说道:“本宫瞧这魏国质子挺有趣的,便向皇上要了这个人吧。迎春,帮他包扎一下吧,免得血气冲撞了皇上。”
“这人是齐儿先看中的,姑姑您要与我抢吗?”
温齐本就想欺负魏景珩,现在温珣张嘴要人了,他就更想抢了。
“抢啊,看谁抢得过谁。”温珣笑得明艳逼人,明晃晃表示本宫就是嚣张!你能把我咋滴?
长公主本就是仗着是皇上的姐姐,横行无忌惯了,除了皇上外,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迎春等人早就习惯了原主的行事作风,当即就从小皇子的手下那儿,将魏景珩抢了过来。
魏景珩垂眸站到了温珣的身边,他内敛,她张扬。
温齐愤愤不平:“那便让父皇来评评理吧。”
“好啊。”温珣无所谓地说道。
迎春正要为魏景珩上药包扎,却被温珣的手一挡。
“本宫来吧。”温珣拿了随身携带的雪玉膏为顾景珩涂抹。
雪玉膏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而且颜色洁白。
涂抹到伤口上不但不疼,还会快速让伤口愈合,消除疤痕的效用,是世间难得的圣药。
迎春也没废话,立马让开。
长公主生性潇洒自由,想如何玩便如何玩。
只要不会对长公主不利,她这个做奴婢的,可不会阻拦。
温齐一看那药膏的质地,怒了:“你给一个狗奴才涂这么好的药?”
就连他的母妃都只有一盒,还得省着用!
而且,他现在还伤着呢,也没见她给他用!
他早就听闻长公主有许多盒,曾向父皇讨要,父皇却说没了。
“本宫高兴,本宫乐意。”温珣撇嘴道。
这话贱兮兮,简直就像是在说,你奈我何?
温齐能怎么着?
他无可奈何。
温珣又道:“再说了,他今后是本宫的人,可不是你口中的狗奴才。若之后再让我听到你如此说,休怪我不客气。”
她本不想和这年幼的稚童多纠缠,教训了也就算了,只要不惹到她,她懒得管。
但实在是这孩子嘴可太脏了。
啧。
这深宫里的人,真烦。
魏景珩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温珣给他上药,心情很复杂。
这世上待他好的人极少。
他不知这长公主是不是因为贪玩,才这样对他。
但总归叫他感受到了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