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是否中意白小姐?”老杨赶着马车也不忘八卦一番。
“说什么胡话?!”
“属下也是过来人。大理寺中连个厨娘都要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使。也不见大人心疼过谁。大人即不参加官场上的应酬,又不入朝中党派。今日却破天荒地下了车和白大人打招呼。”
“你若把这心思放在查案上,早升官发财了。”
“白小姐相貌平平但胜在特别,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大人是担心白大人为难她吧。”
“明天去查下那个涂公子。从成勇侯府的门客下手。”
“大人,明日查案要不要带上白小姐?”
“不必。”
白月容是特别,也给到他不少案件的启发,不过今日过后,两人应该再无交集。
“总觉得这胭脂铺的东家不一般——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位。”
“自然不是。该是京都里头,有头有脸的哪家官家人的产业。换了别人,自己铺子出事,七大姑八大姨得找关系来上下打通。这家铺子的东家反倒把所有的关系摘个干净。”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白月容便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家丁衣服往胭脂铺掌柜家赶。
只要她证实掌柜与成勇侯府有密切关联。赵太师势必会反扑成勇侯府。到时借赵太师之手,自己做渔翁。
狭小的弄堂两侧堆了不少杂物,周边都是低矮的房子,墙角已长了不少青苔。
昨晚后半夜下了场雨。已入冬的时节,空气里都是湿冷。弄堂里的路泥泞不堪。白月容踮着脚避着水坑走。
她本就出身极好。入宫前苏长庆已是户部侍郎,母亲苏柳氏又是商贾世家。出门从来不用脚着地的她何时来过这种腌臜地方。
“哎呀!”脚下一滑,她半跪在泥坑里。从脚到膝盖处的裤子已被污水浸了个透。冷风一吹,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白月容见掌柜家院门虚掩着。她刚想进去,听到里头有个男人哼着小曲。便躲在对面弄堂的墙角静观其变。
木门“吱呀”一声响。
从院落里出来的人身形有些熟悉,白月容定睛一看——胭脂铺掌柜!
他不是在牢里吗?逃出来了?大理寺牢房纸糊的?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那人大声呵斥。
能从大理寺越狱的,弄死她跟弄死只蚂蚱一样。三十六计跑为上!
白月容被吓得一惊,拔腿就跑。
“小崽子,你给我站住。别让老子抓到你,抓到你,活撕了你!”对方穷凶极恶!还从腰间掏出一把白晃晃的尖刀!
白月容躲进巷子里的杂物堆里,大气不敢出,后背冷汗直冒。
她透过木柴缝细看到此人阴笑着露出森森白牙,蹑手蹑脚朝杂物堆走来。
出去和他硬拼还是躲在这听天由命?
赌一把!
白月容从杂物堆里猛地站了起来,脸上堆笑:“嘿嘿……这位大哥,你听我说。”
眼下只能拖延时间!只要再晚点,必定有人经过巷子!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滑落到白月容脸颊下。
“小崽子!偷偷摸摸在老子家门口,你想干什么?!”
“这位大哥我只是路过。刚在巷子里摔了一跤。我是扶着墙蹭脚上的泥呢!”
“那你跑什么?啊?!”这斯眯着眼举起尖刀在白月容面前晃动。
“大哥,你不要冲动!你就举着个刀谁见了都会跑。”
“你他娘放屁!哄3岁小孩呢?!给你两条路走!一!让老子抓了卖黑窑去!二!告诉老子,谁派你来的?老子兴许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没人派我来!我真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