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铺她留不下。
至于还没有的秦王府,她难道可以满大街打听唐国公的次子现在住在哪里吗?
大不了一死回到现代就是了。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她站到了风萍小院的侧门。
单看规模和屋舍,这是个平康坊里的大公司。
“你是…”侧门进出的婢女和管事很快发现了这么个大活人。
“我来卖身。”
明洛心平气和。
“你卖你自己?”那管事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圈,态度不算恶劣。
“是。”
那婢女心直口快多了:“肯定是哪家逃奴,封叔别管她,容易招惹是非。”
明洛被人点出身份,心下难免紧张了几分,脚步本能地往后缩了一点。
侧门合上了。
她被拒之门外。
明洛摸出路边买的蒸饼,一点点地吃起来。
可能是有预感自己即将回到二十一世纪,她生吃了落胎药。
药效起来的时候,她到底扛不住生理本能反应,昏倒了过去。
等到婢女引着萍姑姑从侧门出来时,灯笼一打,看见的就是骇人的血色和惨白的脸庞。
萍姑姑看着血污染红的裙摆,又拨开她那被冷汗黏在一起的鬓发,看清了她的模样。
好一个俊俏娘子。
她直接吩咐:“把人背进来。”
等到明洛恢复意识,入眼便是绣工精致的帐顶。
她好像赌对了。
屋里静悄悄地一个人都没有,她似乎想起什么,赶紧摸了遍自己被全部换过的衣裙,玉佩不见了!
腹部绞痛很快压过劳什子的身外之物,她抱着被褥,咬唇忍着疼。
玉佩自然在萍姑姑手上。
她是个识货的人,多年混迹在平康坊,眼力非凡。
“姑姑,那娘子醒了。”
“给她送点吃食和药过去。”萍姑姑感受着玉佩的质感,又根据它这一半的形状思考出了另外一半的形状。
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
她家门口不会凭空出现个清白姑娘。
这小娘子怕还不是简单的逃奴…萍姑姑一下想到最糟心的可能。
不会是权贵人家的爱妾?
因为有孕遭主母妒忌,所幸先发制人,干脆跑出来打胎?
她猜对了一半。
“姑姑,那娘子想当面向您致谢。”
萍姑姑看了眼桌案上的玉佩,微微眯起眼,哟,还挺敏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