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
煦星下了床穿上天意的外套,“很合身。”文夕夸赞道,“先吃饭。”
“我还没洗脸刷牙。”煦星诧异的说道。
“偶尔转换一下也没事,这面等久了便就不好吃了,还剩25分钟。”文夕看了看腕表提醒道。
温热的面条入到了胃里,空荡荡的胃像是一下子苏醒了,催着你赶快将面吃下去,碗空荡荡的,文夕看着煦星问道:“再给你下一碗?”
“不用,把你的面汤给我就行。”煦星似乎有了精神,至少这是他这两天吃的最好的一顿。
文夕看着煦星,脸色已比昨日好了很多,至少有了光亮,她将悬在半空的筷子搁下,起身说:“我还是去帮你下一碗。”
“真不用,下了我也吃不完,只想再喝点汤。”煦星一只手拉住文夕,文夕坐回位置上,将碗里的面撩了起来,汤全都倒进了煦星的碗里,煦星接过了碗将里面的汤喝的干干净净,文夕慢吞吞的吃着碗里的面,脑海里却再思索着煦星的这一行为:“他是太饿了,还是已经······”
“咚咚咚”文夕起身开了门,天意站在门口,和屋内的煦星打了个照面,转而看向了文夕说:“文夕姐,我到楼下等你们。”
“我们马上下去。”文夕快速的将碗里的面条吃完了,拿了支牙刷给煦星:“快去洗,粉色毛巾和粉色牙杯是我的,将就一下。”煦星去了卫生间找到毛巾和牙杯,牙杯很可爱是一头大象,象鼻子是手把,他将手握在了象鼻子上,却担心着将它握断了。洗完脸回到房间,文夕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出门了。
“你有现金吗?”文夕对着刚进门的煦星问道。
“多少?”煦星虽有些疑惑但也没问。
“2000”
煦星从西装里拿出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钱说:“只有1000,可以刷卡吗?”
文夕接过了煦星手里的钱说:“剩下的1000我帮你垫,记得还我,下楼吧!”
文夕领着煦星到了楼下,走到天意那将2000块递给了天意说:“这是他的那份。”天意没好意思拿,文夕又说:“一视同仁,以后他也加入我们的队伍。”
“那行,正好昨天还亏空着,这钱正好填平。”天意将钱收下,说道:“我给你们当司机,省的你们跟丢了。”煦星将手里的钥匙递给了天意,跟着文夕坐到后座上。文夕晕车,加之困倦,上了车她就开始闭目养神,昨夜在椅子上睡得太冷,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很快她的脑袋就靠到车窗上,跟随着车窗颠簸着,煦星伸手将文夕的脑袋揽到自己的肩上,天赐偷看了眼后视镜在那笑着。
车辆驶离了市中心,到达城市的边缘,高楼已然不见,视野变的越来越开阔,出现了一大块空地,光秃秃得只剩些枯草,在寒冷的冬季显得格外得萧条,有几只流浪狗在上面转悠着,低头伸着鼻子在那不停得嗅着,孤儿院的三个大字映入煦星的眼帘,车子最后停在了孤儿院的大门前。
“大哥到了。”天赐转身看向煦星,此时的文夕还睡的很沉,煦星轻拍了文夕的肩膀说:“文夕,到了。”文夕醒了,看自己靠在煦星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了,抬起头忙说:“我说怎么睡得那么舒服呢,原来有肉垫呢?”煦星和天赐都笑了。
天赐说:“文夕姐,你今天睡得可真得很沉。”
文夕忙解释道:“昨晚没睡好,把我给困死了。”天赐笑而不语。
煦星问道:“那你要不要再睡会。”
文夕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赶快下车吧!”
三人下了车和剩余的人会和后进了孤儿院
阳光洒在这个大院内,院墙很高,院内只零星有几颗树竖在哪,因为没了叶子,人们很难一眼辩出是什么树,院墙角落的垃圾桶里散落着一些垃圾,几只野猫正在那翻腾着,见了人立马逃的无影无终,院内只有几个孩子在那玩耍,他们大多都有残疾,但相对与呆在屋内的孩子,那么他们则要幸运多了,一个男孩抬手用衣袖从鼻子上的两条黄龙上一掠而过,一半留在了衣服上,一半留在了脸上,然后又用舌头将嘴上的一点舔去。煦星递了包纸巾给那男孩,男孩以为是吃的,拿来就往嘴里放,煦星赶忙夺了下来,文夕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到男孩身边蹲了下来,拿出口袋里的湿巾,轻轻的将男孩的脸整个擦了一遍,湿巾已经变得黑呼呼得,她便又拿了一张直到擦干净为止,擦干净后男孩跑了,文夕起身伸手接过煦星手上的拿包纸巾,对煦星说:“先去园长那,呆会我们会帮他们都洗个澡。”
园长他们刚采办食物回来,这一周采办一次,见志愿者到了,赶忙下了他的三轮车,上来和志愿者们一一握手,然后带他们来到了会客厅,厅内的墙角边放着一排的牛奶和面包之内的食物,园长对为首的周哥说:“昨天刚来过一批人,把孩子们的床铺都给洗了。”
“园长,今天我们想帮孩子们都洗个澡。”周哥笑道,周哥也就三十多岁,个不高,剃了个平头,他曾经也是孤儿,因为四肢健康最后被人收养了,他知道在这的孩子哭了没人哄,闹了没人理,饿了不会说,病了不会叫。大多都是残疾,照料的人却少的可怜,他记忆中,自己从来就没有吃饱过。
“那太好了,最近来了好几批人,没人愿意干这个,也不怪他们,这些孩子也实在难弄,我这也只有三个人,每天的三顿饭都够忙活了。”园长笑了,又握了握周哥的手表示感谢。“走我领你们去屋里。”
煦星紧跟着文夕往那间大屋走去,所有的孩子都住在这个大房间里,床上都有围栏,一个阿姨正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个年幼的孩子正用奶瓶喂着奶,身边围爬着一群孩子,他们都渴望得到她的关怀,可她没有再多的手去安抚别的孩子,只能任由孩子们在自己身上攀爬着。外围的孩子有的则在那孤独的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一个较小的孩子正被几个大孩子压在身下,在那哇哇的哭叫着,正在检查床铺的阿姨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朝他们走去,训斥了他们一顿后,将幼小的孩子抱起来,孩子立刻搂住了阿姨的脖子。
园长站到了门口拍了拍手说:“孩子们有哥哥姐姐来看你们了,今天哥哥姐姐们要给大家洗个澡,呆会大家可得乖一点。”
见有人来了胆大的孩子的便跌跌撞撞的往志愿者身边跑;胆小的孩子则蜷缩在角落里用一种期盼的目光看着文夕他们,他们渴望爱,可又不敢去索取;瘫痪的不能走的孩子只呆在他们的床铺上静静的等待着。文夕挨个的将孩子们抱起来,煦星不知所措的跟在文夕后面,文夕拉着煦星的手走到了一个兔唇小女孩身边蹲了下来。文夕小声的在煦星的耳边说:“保持微笑,把手伸出去。”煦星伸出了手,尽量让自己的嘴角上扬起来,虽有些僵硬但好在是在笑,小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陌生人,一头扎进了煦星的怀里,肆意的笑开了那张残缺的嘴,灿烂的笑脸足以掩盖了嘴上的不足,像是朵绽放的牡丹花,虽缺了一点花瓣,但并不影响它的美,煦星笑着将孩子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