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亮刚想开口，询问一下这个条件有没有商量的空间，却见李飞白一脸严肃地再次发问：“刚才我提的要求，你能做到吗？”

俞亮仿若被重拳砸中，脸上露出万分痛苦的表情，咬咬牙，无奈地想到：

“五年就五年吧，只要我的巨阳真龙还是生龙活虎的就好......”

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疏导后，俞亮收敛起表情，伸出四根手指指着天，一脸坚毅地回道：“好，五年之内，绝不对外泄露这项技术，绝不留下任何痕迹记录，并且，我绝不在这两个条件上做什么文字游戏，五年之内绝对保密到底！”

李飞白安静看完俞亮的宣誓，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容，说道：“好，今天就当带你开了开眼界，明后天听我通知，我再带你去新的地方。”

俞亮的心情在大喜和失望之间来回震荡，脑子里晕乎乎的，听见李飞白的言语后，便点点头，跟着从后门出去，原路走到钟楼门前，随即返回空无一人的宿舍。

看见俞亮离去的背影，李飞白松了口气，右手一抖，藏在袖口的针管滑落下来，然后揣进兜里。

李飞白趁着下午时间，先去查验了俞亮过往几年的上学记录，从几篇推文的图片里看到了他的身影，确认了他的学生身份，心中的不安便消除了大半。

“还好，还好，不是特意派来接近我的就好......”

随后，李飞白去了一趟医院，偷偷带出来了两管ZP抑制酶溶剂，一管的药量便可以消除24小时内的短期记忆，临床上一般用于治疗创伤后遗症，帮助病人忘掉日夜纠缠的痛苦回忆。

李飞白来之前便想好了，要是俞亮回答地过于爽快、机心太重，或是犹犹豫豫、迟迟不能做出决断，那便把这针扎下去，帮他忘记这一切。

这是李飞白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既不伤天害理，也能断绝后患。

幸好，俞亮的反应饱满、真实，没有让李飞白失望。

......

“飞白老师为什么说是去新的地方，不是教我新的东西呢？”

俞亮躺在床上，方才注意到这说法上的细微差别，想了会没得到结果，便继续玩起了手机，残存的激动心情挤占了疲倦，连刷了四个小时的短视频后，方才昏昏沉沉睡下。

......

一天时间过去，俞亮去了趟医学院大楼，看见一楼的教资情况宣传栏中，已然没有了李飞白的名字。

“飞白老师是真的要离开了啊......”

俞亮又找到几个熟识的同学，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医学院最近的新闻，什么人事变动、出轨偷情、几个老教授为争抢国家级项目指使手下学生相互举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俞亮一番辛苦过后，还是对李飞白离开的原因一无所知。

耐心的等待在周六晚上迎来了结果，俞亮收到李飞白的消息：

“速来。”

信息后面附上了一个定位地址，是地铁东门大桥站附近的一处隐秘位置。

俞亮立马动身，迈入苍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