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呢。”阿德勒抿唇一笑,“莫洛的痛苦又增加一层,我就高兴一分,不是吗?你最清楚了。”
阿蕾克托抓着她的衣领,还是慌了,“我可以把你放了,只要你告诉我解药是什么!”
阿德勒带着铐子的手叮叮当当把她的手打掉,“放了我?你也要有能耐才能放了我,这东西就没有解药,这并不是希太法术,这就不是毒,这是他的血!”阿德勒声音嘶哑到极点,但是嘶哑的声音里却夹杂着一些n,像个老巫婆。
阿蕾克托突然想起来那些只会交配吃东西的鹦鹉,弗朗西斯也说那里面有他的血,她会变成那种没有神智的东西吗?可弗朗西斯也说这东西的变异因人而异,不对是因物种而异。或许她不会变成蛇,或许会变成别的东西,或许没有意识,没有记忆,会忘记所有所有的一切,变成个活着的行尸走肉?
“能逼出来吗?我会变成什么!”她现在反而是平静了,其实是绝望了。
这真是最最痛苦的惩罚,伊利亚德说的话没错,那一次的错误要用后面千千万万次更加深重的后果来惩罚她,可是这惩罚也太沉重了吧。
“逼出来?”阿德勒在黑暗中狡黠的笑了一下,摇摇头,“我猜应该很疼,他的血液是扎根在你的血管里的!而且一滴就够了,他可以不断生长,不断和你的血管融为一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试成功过,我倒是见之前有意识的人试过,但是他自杀了,真是可惜呢。”阿德勒用一种极为恐怖的声音说道,“你见过那些蛇吗?其实那些可能也不是蛇,以前或许是人。要是能这么轻易的就逼出来,就没有那么多的蛇了,也有的不是,所以结果或许会很有意思呢,你可千万别自杀,我还想好好看看这结局。”
“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看到结局?”她手心中的手火砰的一下熄灭,阿德勒继续尖笑起来,“看不看得到另说,但是说不定你会变成条黑蛇,当弗朗西斯的仆从,那应该也不错,莫洛会是什么表情呢。”
阿蕾克托重新点燃手火,那手火不再跳动,她平静到跟那手火一样没有波澜似的,“我还有多久时间?”
阿德勒仔细盯着她手上的那黑线,现在已经从小臂延伸到胳膊,“没多久吧,一个月?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记得是延伸到心脏应该就差不多要转化了。”
“你见过吗?”阿蕾克托并不能完全相信阿德勒的话,阿德勒每句话都像是在骗人,但是每句话又让人分不清楚,漏洞很多,但是眼下她没有别人可以相信了。
“见过?”阿德勒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只是见过那些人,但是变了蛇以后谁还分得清谁是谁,那些被抽了灵魂的人不就是这样吗?只不过变化形态不一样而已,我又没研究过,我怎么知道?”阿德勒说着就翻了一个白眼,“你管还有多久,到了时间自然就知道了。”
她说的实在太轻描淡写,尽管阿蕾克托不在意阿德勒的想法,但是还是被阿德勒的冷漠和残忍微微的扎了一下。
血族亲王:鸢尾未落
血族亲王:鸢尾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