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于桐不敢乱说话,但听闻对方可以提供这么直接的帮助,也是心中一喜,有这么一层关系,他们出差用不了整整一周了啊。
丁瑶笑了笑,接下她敬的这杯酒,但也觉得受之有愧。
“欠人情什么的,就算了吧,毕竟……”她想起以前自己做的事,也深觉羞愧:“就当是我为之前的行为赔罪,你别记恨我就好。”
沈星晚也如她愿,微微一笑道:“记恨?我最近这段时间,记性一直都不太好,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丁瑶微愣了下,过了一会儿,才理解她说的意思,低头哂笑:“那不介意的话,就把我当做朋友吧,来,我敬你一杯。”
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
沈星晚没敢多喝酒,吃着送上来的甜品,这家法餐厅的味道很正宗,布朗尼的味道也比一般的甜品店要做得味道好很多。
“我听说,你过不了多久要订婚了,恭喜你啊。”
说起订婚的事情,丁瑶的脸上却挤不出多少笑容,她语气中有几分无奈:“其实你能知道的,在我们身上,婚姻大多都是身不由己,好在我的未婚夫不是什么太烂的人,大家能保持住彼此的体面,这就够了。”
如果要说喜欢的人……丁瑶大概就是在最没脑子的时候,喜欢过傅浔。
想起那个人,丁瑶抬眸看向沈星晚,忽而开口问道:“你觉得傅浔是真的死了吗?”
沈星晚还在想着要怎么安慰丁瑶,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就连专注于吃饭的于桐,也忍不住抬起头来。
那段时间,傅浔在漳市海面上坠海的消息,在网上铺天盖地,就连傅家也都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举家移居国外去了。
这应该……不会是什么假新闻吧?
沈星晚按下心中怪异的感受,不解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丁瑶直接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可能你不太清楚,傅家举办葬礼的时候,我是在场的,听说因为他坠海之后,一直都没有打捞到尸体,所以墓地里埋葬的,只是衣冠冢,我在想,会不会是他根本没死。”
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一直盯着沈星晚的,想要从她的表情细微之中,看到一点反应。
沈星晚一手捏着红酒杯,手不自觉地用力,让原本纤细的手指更显柔弱。
她声音里透着几分冰冷:“其实……不管他到底死没死,这些和我关系都不大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很稳定。”
沈星晚清楚地知道,不管那未知的答案是什么样的,她的生活都不可能和傅浔在产生交集,也不愿意和他再有联系。
就像自己曾经对傅沁姐说出的那番话,就算他死了,自己也没办法说出原谅的话。
但这个话,并不是丁瑶想要听到的。
她不死心地再问:“你与他毕竟是差点结了婚的,难道就没有一点触动吗?如果傅浔现在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真能做到无动于衷。”
而丁瑶也打听过不少傅浔出事时候的细节,听说那天,沈星晚是和他一起待在船上的。
而为什么一个死亡,一个安然无恙地继续过自己的生活?那段时间究竟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