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进道:“那好罢,涟漪,有劳你了。”
涟漪笑着道:“跃进兄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李跃进只觉得自己一觉醒来,这世间的一切,就都发生了扭转。
当下所发生的这一切,如幻如真,他到底也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梦外了。
可到底,他还是活着的,既是活着,那就不是梦,若不是梦,那便是真的了。
涟漪转身往东屋走去,这间屋子,是她专门留给李跃进住的,她住在西屋,卉儿住在主屋,这间院舍,正好够他们三人住下。
涟漪去收拾屋子了,卉儿则带着李跃进进了主屋,与他喝茶叙话去了。
溪玠匆匆从人界回到妖界,刚到妖王宫门口,就见到溪柔和溪桓还有妖王,三人一齐站在宫门外,像是在说些什么,溪玠心里纳闷,只得往他们那儿快些赶去。
溪玠赶到妖王他们那里,站到溪柔身旁,道:“父王,哥、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溪柔问道:“你又出去玩了?”
溪玠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是呀,父王,我知错了,下回不敢了。”
宓辛道:“溪玠,父王不拦着你出去玩,你也长个心眼,出去小心点儿,别老让你母后担心,早点回来。”
溪玠道:“好,父王,谢谢你,溪玠记住了。”
溪柔道:“走罢,和我们去一趟古冰洞。”
溪玠道:“去那里做什么?”
溪桓道:“溪玠,姐说,金谆弓不见了。”
溪玠道:“啊?
怎么回事,姐。”
溪柔道:“我路过云映山,想着去看看金谆弓,谁知道我到了那里,弓就已经不见了。
溪玠,我们和父王去古冰洞看看,也不知道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溪玠道:“弓怎么会平白无故丢了呢?
真是奇怪。”
溪桓道:“父王,我们走罢。”
宓辛道:“好,走罢。”
溪柔、溪桓和溪玠,随妖王一起来到了云映山,妖王见到古冰洞中没金谆弓,大怒,妖王说此事不能声张,于是下令,让溪桓和溪玠暗中找金谆弓的下落。
溪桓和溪柔还有溪玠,留在云映山找线索,妖王先一步回到了妖王宫。
他们在云映山,一连找了三五天,也没找见什么线索,溪玠便借着找金谆弓的由头,离开妖界,去了趟善山。
溪柔见溪玠离开了,也准备随后离去,溪柔这一次离开,就不会再轻易回到妖界了,她打算将自己的事情,全都告诉溪桓。
溪柔带着溪桓,来到了先前,她和李跃进待过的那个山洞的洞口。
溪柔对溪桓道:“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遭人毒害,我把他带到这里,救了他。
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这里昏睡,我一直都在守着他。
两年前,善玳和善杞来过这里,说是要拿金谆弓除掉他们的大伯,我便把金谆弓带在了身边。
前些日子,我救下的那个人醒来了,我把金谆弓交给了他,三个月以后,他就会。”
溪柔话还没有说完,溪桓便打断了她。
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平和地道:“姐,你怎么这么糊涂?
人各有命,生死在天,你怎能,逆天而行。
你救了他,又如何?
你难保证他不会遭到天罚,你也会遭到天谴的!
你们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当初你还不如不救他!”
溪柔道:“金谆弓在他手上,三个月以后,他就会来妖王宫找你,你到时候,从他手上拿过金谆弓,让他回到人界就是了。”
溪桓道:“姐,你还要去找他?”
溪柔道:“溪桓,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的,这三个月以内,我也不会去找他的。”
溪桓道:“好,姐,你说得这些,我都知道了,父王那里,我帮你说话,他到时候把金谆弓交给我,就好。”
溪柔道:“谢谢你,溪桓。”
溪柔说完,离开了云映山,往阔枝湖赶去。
溪桓知道了溪柔心间,藏着的这么大的事,他感到震惊。
溪桓知道,此事绝不能让旁人知道,而溪柔救下的那个人,更不能再让他和溪柔见面。
溪桓在溪柔身后追去,拦住了她,溪桓道:“姐,你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妖王后那里,我没法交代。”
溪柔道:“溪桓,我必须离开这里。”
溪桓道:“你随我回去,要是你离开妖界,我就将你告诉我的事,奉告给父王和王后。”
溪柔道:“你别逼我!”
溪桓道:“你就是不告诉我这件事,金谆弓的事,我也还是会怀疑你,也是不会让你离开妖界的。”
溪柔道:“你答应我,我们的事情,不许告诉父王他们,他来见你,你不要伤害他,让他好好地回人界,我就随你回去。”
溪桓道:“好,我答应你。”
溪柔随着溪桓回到了妖王宫,自此以后,溪桓一直都派人紧紧看着溪柔的屋门,再也不让她到处乱去。
溪柔为此真是后悔莫及,都怪自己太相信溪桓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把金谆弓的事说给溪玠。
如今李跃进的安危也搭进去了,溪柔真是悔不当初,却也只得独自在屋中,暗自悔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