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床榻上卧躺的陈秀秀,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迷魂香,际无色又无味,可谓防不胜防,在王祖察觉到此物的第一时间后,便动用血云十八手,封住了他掌管呼吸的窍穴,浑身毛孔紧闭,这才没有受到这迷魂香的侵蚀。
但,原本正在角落处蹲伏的王祖,半只身子俨然是躺在了地上。
门外的柳青衣,见此一幕,极为猥琐的笑了声后,便将一枚黝黑色的丹药吞服了下去,接着,便径直推门而入。
吱呀——
柳青衣进了门后,径直来到王祖身旁,提起腿脚便要朝着王祖的头颅踢去,还一边斥骂道:
“小崽子,敢管小爷的事是吧!”
忽然,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将柳青衣踢来的腿脚牢牢抓住。
见此,柳青衣怪叫一声,高声道:
“你是装的!?”
一股巨力朝着柳青衣袭来,王祖猛然站起身来,手掌上一团朦胧血气笼罩其上,朝着柳青衣袭去,赫然是血云十八手。
砰!
一团烟雾炸开,当王祖再次朝着柳青衣看去时,他已经挣脱了王祖的控制。
“好小子,敢算计我,你找死!”柳青衣飞身跳出了王祖的攻击范围内,愤恨的骂道。
王祖开着天眼,朝着柳青衣看去,竟发现,柳青衣的体内,一团奇异的气息,在他体内以某种特殊轨迹运行着。
这种手段,王祖不是头一回见到,上一次,他还是在会使用造畜之术的李草放身上见过。
想到上次李草放的诡异手段,王祖不敢轻敌,从怀中掏出那张灵韵已经十分薄弱的封灵符,朝着柳青衣扔了过去。
“给我死!”
一团黑色粘稠阴毒气体从柳青衣腹部丹田处涌到喉间,柳青衣张开巨口,欲朝王祖喷去。
此时,贴在柳青衣身上的封灵符散发出一阵刺目白光,柳青衣体内淡薄的灵气波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血云十八手!”
血影纷飞,不过片刻,柳青衣的全身窍穴处血液不断向外喷涌,他也随之轰然倒地。
“女儿,女儿。”
在听到陈秀秀屋内传来的动静后,陈秀秀父母便焦急的赶了过来,他们对于王祖究竟能否斗过那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终归有些放不下心来。
王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抽搐不止的柳青衣,没有继续动手。
“接了我的血云十八手,毁了死窍,就算你现在还有生息,也活不过明天,算是你咎由自取吧。”
之所以没有直接了结此人,便是由于王祖担心,会惹来官府的麻烦,这畜生,如今已是必死的结局,但在哪死,怎么死的,可就不关王祖的事了。
此事了全,陈秀秀的父母,强行塞给了他二两银子作为感激,别的村民,也或多或少给了王祖些香火报酬。
王祖自是知道他们的打算,无非是收了银子,王祖和他们女儿的事便一笔勾销,但王祖也没多说什么,他本来就对这些女子没什么意思。
采花大盗柳青衣,也被官府缉拿进了大牢。
官府也没有王祖前世那般,对他进行什么审讯和褒奖,总而言之,是懒政怠政的具体表现,王祖也没什么好说的。
做完这些后,满身疲倦的王祖,便回了自家道观。
回了道观,王祖便开始打量起他手中拎着的一块令牌,还有一小罐白色药粉。
小罐里装的,自然是柳青衣所用的迷魂香了,被王祖收了回去。
而王祖另一只手上拿的令牌,上面则刻着“皇极教”三个大字,王祖猜测,应是某种民间邪教。
会使阴毒之气的采花大盗,还有,王祖忽然想起会使造畜之术的李草放,是不是也和这皇极教有着某种关联。
“不行,明天得抽空去问问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