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已经知道剩下的几个朋友在那里了,希望他们还撑得住”。
我自动无视了后面的话,因为我知道“他们”早死了,此刻我只想知道有关这女主人的事。
“你的母亲为什么只有一个头颅在床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母亲只是用被子盖住了身体而已”,她听完我的话脸色一变,顿时声音都不免大了一些。
“可你没发现被子没有任何幅度吗,它是平铺在上面的”。
还没听到小女孩的回应,我的脑海里就突兀的出现一个人的声音,那是那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了和上次一样的话。
“你在注视着什么?”
一时间我的冷汗直流,冷冽的寒意顺着我的腿爬上整个身子,这一次我好像连行动都有些困难,已经做不到离开这里了。
我想这次也许必须有所回应才行,想到林乐佟讲的故事,女主人是因为一场病而倒下的,乃至于整个故事在我看来都是悲剧,我不由得猜想,是不是只要像安慰林乐佟那样安慰这个女主人就好了。
“悲剧,夫人,我看着这场悲剧由衷的感到惋惜,如果没有这场病,也许什么都不会出现,如果没有这场病,也许……”。
我还未说完,这时我便倒下了,倒在了女孩的怀里,一只虚无透明的手穿过了我的胸膛,明明看起来那手根本像不存在一样,可他就是这么顺利的贯穿了我的胸膛,连一滴血都没有留下,我便已经要失去声息了。
那手的主人正是那个女人,林乐佟的母亲,我在死前终于见到了她的身体,在我眼里她真的就像没有身体一般,除了头颅是有实体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虚无透明的,就像由光束组成的一般,耳边还传来那女人的声音。
“你该死,你又能知道些什么!”
那是多么愤怒的声音啊,夹杂无数的情绪,是如此的驳杂,唯有愤怒鲜明无比,看到她那愤怒中带着哀伤的表情,我知道我错的很彻底,我说了一些在这位女士眼中不可饶恕的言语,我心里充满了愧疚。
“你怎么了,你怎么说完话就突然就倒下了,快醒醒,看看我”。
“你说话啊,我原谅你刚刚冒犯的话了,你回应一下我”。
“不要不理我”。
那是女孩的声音,她似乎又在哭,真是一个小哭包,总是喜欢掉眼泪,真可惜啊,我也想要回应你,但是我的意识好像要沉下去了,似乎你们离我越来越远了,渐渐的我快要听不清女孩的声音了。
“xx,不要连你也对我失去了回应”。
微弱的声音传来,很模糊,没有听见前面的几个字,只觉得是嗡嗡的,接着便彻底地陷入了黑暗。
意识在黑暗中游离飘荡,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次比以往都要漫长,似是代价。
……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阳光从窗户映射进来,十分柔和,白色窗帘随着徐徐飘来的微风轻轻摆动着,如同曼妙舞女的裙摆,我起身离开床铺,惬意的走向书桌旁坐着,感受着微风从我脸颊拂过,带来柔和的温度,如同藏在心底里那已经模糊了模样的母亲用双手拂过我的脸庞。
我手撑着脸颊,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