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说了一个大概的地址,苗秧又问路经何处。
其实苗秧已经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只是还是不敢相信那人竟然是顾厌生。
可他为何戴着面具?
苗秧云里雾里。
又想到了那日绑架自己的人,他低头在自己脖子上嗅,当时就有什么硌人的东西抵在他的脸侧。。。
细细想来不是面具又是什么?
168也笃定的道:[宿主,顾厌生找来了。]
苗秧眉头轻蹙。
“那家伙为什么戴面具,怕我认出来吗?”
168道:[可是我觉得没必要诶,若是怕宿主认出,那找过来时戴着面具就好了,怎么连上京城来这一路都戴着啊?]
苗秧觉得也是。
168猜想:[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来京城也有半年了,这半年发生了什么也说不一定。
苗秧没有继续和168讨论这个问题。
如果是顾厌生的话,那么很快,他还会找上门来的。
柳怀逸很晚才回来,和苗秧谈到了老皇帝身体不行了的事。
苗秧皱眉:“那这段时日必然是多事之秋。”
“是的,镇北大将军回来,悄无声息,路上遇袭,看样子,有人坐不住了。”
坐不住的肯定不是太子。
而是皇室那些狼子野心的皇子。
“我不拘着你,但是近日莫要出门,秧秧,听话。”
柳怀逸鼻尖在苗秧脸上戳了戳。
苗秧回神,无语的扭开头:“戳什么戳,鼻子高挺了不起啊。”
柳怀逸闷笑出声:“不闹你,睡吧。”
他的手放在苗秧的肚子上,却突然来了句:“怎么没个动静。”
苗秧身体一僵。
哎哟妈呀!
动静,啥动静?
想得美。
“滚蛋,你想都别想。”
柳怀逸知道他抗拒此事,连忙哄:“我也没这心思,何况现在局势不稳,有了反而麻烦,别生气,不逼你。”
他只是害怕而已,总觉得有什么拴着苗秧才好。
但这只是他偶尔冒出来的想法。
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逼迫苗秧什么的。
近日京城里人心惶惶。
苗秧确实没有出门。
家里的护卫又多了一倍。
可见柳怀逸对苗秧的重视程度。
只是京城到底乱起来了。
他在院中都能听到军队巡逻的声音。
想当年他当太监的时候,也见过这种阵仗。
怕不怕倒是还好。
他到底是个男人。
所以叮嘱初夏和嬷嬷近日就不要出门了。
两个女士连连点头。
结果这天晚上的时候,竟然有一队士兵挨家挨户的查人。
听说找什么党羽。
柳怀逸不在,苗秧不知道谁是敌是友。
于是阻止着护卫,厉声道:“守好小院,绝不能让人踏进来,听到没有。”
“是。”二十来个护院立马应声。
苗秧扫了眼他们,继续道:“守好小厅堂和小门,倘若拦不住这些人,便退到后院,一定留着一条退路,家里有女人,她们力气不如咱们,先护着她们。”
护院抬眸,有些为难,但对上苗秧的眼睛,垂头应是。
初夏抓住苗秧。
苗秧拍她的手一下:“无妨,这些人应该不会打家劫舍,动人的,只是我们谨慎一些也无妨。”
嬷嬷应是,但是两人护着苗秧往后院去。
这是东家,出了事,他们也逃不了干系。
外面都是打斗的声音。
火光到处都是。
二十几个护院分开,有人趴下墙头守着。
果然,很快有人搜查到他们这一户来了。
砰砰敲门,见无人来开,直接破门而入。
苗秧猜想落实了,这些人是反叛军。
大概在抓太子门客身边的人。
那他可不就是一个?
苗秧几人,悄无声息退到后院。
前院已经打起来了。
他的这些护卫肯定不是对手。
不过苗秧没想到的是,这些人还真的不弱。
没准,是太子派来的人手。
苗秧由六个护卫带着从侧门离开,一出门,街上已然大乱,哀嚎声此起彼伏。
苗秧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人。
其实不乏他们这种趁乱逃走的人。
当然也有人受了波及,在冲突里命丧黄泉。
苗秧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为首的人道:“苗公子,这边走,我们先去南山书院,那里安全,离这里最近。”
苗秧点头,可他们才走了一半,被人发现了。
苗秧心里骂爹。
眼看打起来了,初夏还想把他护起来。
一把将她推到一个护卫怀中,“先带她们两个走。”
初夏喊他:“主子我……”
苗秧:“闭嘴,快走,叫柳怀逸来救我。”
初夏咬牙,和嬷嬷在两个护卫的掩护下分开逃走。
马上的人沉声道:“别让他们跑了,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太子一党结党营私,身边那些江湖术士,祸乱朝纲,杀。”
卧槽,这些人都不是抓人威胁太子一党,是直接杀啊?
168也紧张了,[宝,小心后面。]
苗秧眼神瞬间凌厉非常,解开身上的大氅一个漂亮的转身,将身后砍过来的士兵盖住,一脚踹了上去。
为首的护卫和苗秧靠在一起,苗秧和他们道:“生死关头,顾自己吧。”
男人一怔,看了他一眼。
苗秧眼神阴狠的观察着四周,“看我做什么,杀出血路,各自逃难。”
倘若他的任务没有做完,苗秧可能还不会这么洒脱。
但他的任务已经结束,能不能安然无恙就是命了。
苗秧身上会的,就是以前学过的散打。
好在他够灵动,脱掉身上碍事的大氅之后,矫健而轻灵。
穿梭在人群中。
匕首时隐时现,刀人于无形。
虽然苗秧说了那些话,但是护卫的职责就是听令行事,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护着苗夫郎。
只是最后还是走散了。
苗秧爬到一家院子上,在瓦上轻快的跑走。
跳下一个矮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