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这么说,塔柆努力在脑海中想一想,皱着眉头语气不冷不热:“要说血脉相连的亲人的话,你要去问棠应林或许就有共同语言了,按方便理解来说的话,他大概就是他们家唯一的独生子了。”
属于是绝对呵护庇佑着长大的,没经历过什么特别热烈的风风雨雨。
“唉,算了。”
聊着也没劲。
塔柆转身就小跑上楼,踏上最后一节楼梯的一瞬间,她忽然顿住,太安静了……声音,站在用于空间划分的唯二的台阶上,再往前一步就属于新的一楼层,眼前的场景扭曲呈现,一条说不上来的看不到尽头、用简单绿粉拼色组成的走廊隐隐若现。
靠,不要这么倒霉啊。
脚步往后一滑,扑通——
视线从高往低一刹那换转,眼前黑了一瞬,直到一道声音着急的越来越近:“喂,你没事吧!”
……
竹取语担忧着看着倒在楼梯口发呆的塔柆,眼见对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他快要以为对方脑袋摔出毛病了。
小心的上前摇了摇肩膀:“说句话呀,你还好吗?”
塔柆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木板是能储存水的吗。”
“什么?”
这是什么摸不着头脑奇怪问题。
后脑勺被狠狠的摔了一下虽然有点痛,但塔柆能察觉到并无大碍,刚才所看到的场景比起说更想诱导人进入……反而更像是威胁?
好比一张告示牌代表不能靠近的标识含义。
想到这,塔柆软软的靠了起来坐着,揉了揉有些生疼的腿,试图委婉表达:“坏了,我们可能被挟持了。”
竹取用担忧的目光表明了他的想法:“……你确定你只是摔了一下?”
“好吧,我知道你理解不了了。”
说话不如行动,塔柆坦然自若的从礼帽里掏下一朵装饰用的花,随后斜着扭了扭,里面落出了几根银色的精致钗子。
竹取再仔细低头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素的钗子,明明是银色手指一股粗的钢针,它正静静的在地上发出晃眼的白光。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戴头上!”
茫然了一瞬过后迅速回神,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依旧淡然自若人,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恐怖画面,直接飞速的往后退了退。
“放心,斜着的,角度精心的话就算怎么倒也插不到脑袋~都说了最近我比较忙啦,总得准备点小东西吧。”
站起平静的比了比高度,随后借助力气一甩,坚硬的钢针顺利插住了上面的木板,但也仅仅只是插住,并没有丝毫明显的伤痕。
塔柆挑了挑眉,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声音轻飘飘的:“这么看来的话,还得再来一下了?”
后腿往楼梯栏杆处顿了顿,预估好角度和位置,整个人直接借站立处而起直接拽住木板卡住做的钢针,手顺着正面一划,一股水从木板的狭缝倾斜而下。
整个过程华丽又熟练,感觉预备了几百次,如果有分数能评价其效果表现,那么一定达到了满分。
竹取语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形象反转也太大了吧,塔柆你原来……但是,这不算破坏人家建筑吗?
不对不对,为什么木板里会有水啊,这一点也不合理!
刚淌出来的水是肉眼可见的一股清澈,但紧接着越来越黑,甚至到最后一点乌黑的如同粘液一般让人分不清是何东西,水中潮湿又夹杂着一股奇怪的腥味,这是海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