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正要翻窗追出去,那人却传了心音给她。
“姜晚,你师父我带走了,留意传音玉佩,等我们找到地方落脚,我会传音给你。”
这话说得飞快,男人的声音也有些耳熟。
她站在窗边愣住了,追过来的沈禹和祝淮也是大惊失色!
“玄英呢?”
“什么人竟敢掳走玄英?你我三人还都没察觉?!”
姜晚内心鄙夷,你们当然没察觉了,你们刚刚还沉浸在调出我的记忆,凭一己之力把言酌封禁呢!
祁闻的声音幽幽传过来,“不必去追,留有玄英一命就是为了引姜晚回来,现在她回来了,玄英已经没用了。”
姜晚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怎么好意思把“利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振振有词的?
她是工具,她师父也是工具,天底下的修士和凡人都是工具,全部都可以拿来做封禁言酌的垫脚石是么?
你个老登真是该死啊!
祝淮和沈禹把姜晚带回主座前,祁闻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从上到下打量了姜晚几眼,半是疑惑半是鄙夷。
“你既然知道这是个局,还敢一个人回落云宗?你是觉得,言酌能及时赶来救你?”
姜晚轻笑出声,哪怕被三人的灵力捆成了粽子,眉眼间的狂傲和大魔头如出一辙,放肆挑衅。
“是呀,他一定能赶来救我,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强行侵入我的灵识,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她本来是想狐假虎威一把,顺便再探探他们对言酌的了解,没想到还真把他们给唬住了。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言酌逃出来后是没有法力的。
“宗主,她现在就在我们手里,直接调出她的记忆不过片刻的功夫,那魔头再快,哪能快得过我们?”
“可是那魔头能化形于无物,说不定现在就藏在这卧房内,我们要是真对姜晚动手……”
祝淮是个急性子,人都送上门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我看她就是故意拖延时间,你们不敢动她,我敢!”
他抬起手要强行调出姜晚的记忆,远在村子里的姜晚立刻念出解绑的咒语,收回了放在傀儡身上的意识。
几乎是同时,祝淮的灵力侵入姜晚的灵识内,傀儡脸色一白,瞳孔涣散,软趴趴地歪倒了下去。
祝淮还没调出她的记忆,她的灵识一片灰暗,像是……像是本体已经死了。
死了?
祝淮立刻蹲下身探向傀儡的脉搏,她腕间和颈侧的脉搏都停了,整个人都没了生息。
祝淮脸色一变,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这么脆弱?”
“你,你把她杀了?”
沈禹的脸色比他还差,更多的还是对那个恐怖大魔头的畏惧。
“我没杀她!我只是探进了她的灵识,还没调出她的记忆呢她就……”
“可她现在确实死了!”
卧房里静得吓人,地上的那具尸体叫人汗毛直竖,头皮发麻,这死的可不仅仅是落云宗的一个小弟子,而是那个大魔头寻了千年的心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