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拉着言酌准备去大船上问问,怀中的传音玉佩又泛起荧光,她心里惦记着玄英的伤势,立刻解开玉佩上的咒术。
这次传来的是落云宗宗主,祁闻的声音。
“姜晚。”
姜晚初听还有些陌生,毕竟她只是昭阳峰的一个小弟子,平时很少能见到宗主。
“你……?”
“我是祁闻。”
姜晚还想了一下祁闻是谁,反应过来才想起来他是大领导。
什么事还得让落云宗宗主亲自联系她?姜晚直觉她师父又出了事。
“宗主?我师父她……”
祁闻叹了口气,语气愧疚,“玄英中的蔓木毒比我们意料之中要深得多,穆璟在东虚岛还没找到宛金台,恐怕……”
他拖长尾音,又是沉沉地叹了口气,姜晚的心提到嗓子眼,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
那边传来虚弱的几个音节,听不太清,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后,姜晚终于听到了玄英的声音。
“晚晚,你……”
她的嗓音轻得如同气音,听得姜晚鼻子一酸,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
玄英犹豫再三,她也没想到蔓木毒如此霸道,几日内就流经四肢百骸,用灵力都阻挡不及。
穆璟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宛金台,也可能千年过后,东虚岛上早就没有了这种灵草。
玄英思忖好一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你方便回来,让师父看看你么?”
姜晚强忍的眼泪立刻从眼眶里滚下来,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师父你到底怎么样了?东虚岛上的宛金台是么?我可以……”
差点没控制住说错话,她及时截断话语紧抿起唇,眼泪还是一颗颗往下掉,言酌把她抱进怀里,安抚性地轻拍着她的背。
“灵草有你师兄师姐他们找,你若是得空,回落云宗看看师父吧。”
玄英闭口不提自己伤得如何,但说了两遍,希望姜晚能回来看自己。
明明前几天还叮嘱她千万别回来,现在却急切地想见她,总有种最后一面的诀别感。
姜晚咬咬牙,强迫自己把哭腔和泪意憋回去,“好,我回来,我现在就回来!你等着我师父,你一定要等着我!”
荧光黯淡,传音被切断,姜晚紧攥着玉佩,心慌至极,泪如雨下。
她从来没想过玄英会受伤,会受这么重的伤,师父修为那么高那么厉害,怎么会突然被一个妖魔伤成这样?
言酌作为旁观者,隐约能从其中辨出几分怪异的巧合。
但碍于玄英对姜晚的重要性,他只能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在心里斟酌要如何开口。
好在姜晚只抽泣了几下,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得认真想想,不能因为情绪一直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