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不解,“娘娘,您为什么要帮三阿哥。若是齐贵人出来,再想其他害人的手段怎么办。”
文鸳自信一笑,“齐贵人虽蠢,但是耳根子软。她最在乎三阿哥,若是三阿哥在她身边时时提醒改玉碟之事,想必她也会对皇后起戒心。”
最重要的是皇上对三阿哥的态度,虽说皇上常常因为三阿哥功课大发雷霆。
可是一个日理万机的君王,每天都要抽出时间询问儿子功课,怎么不算一种宠爱呢?
要知道四阿哥和五阿哥可是被皇上丢在圆明园里自生自灭啊。
夜晚,皇上来到储秀宫陪文鸳用膳,桌子上的菜一如既往还是文鸳喜欢吃的。
皇上夹了一块山药,笑道:“朕以前都不怎么爱吃山药,自从和你用膳以来,这山药是每顿都食用。”
别说,自从皇上爱吃以来,御膳房的山药都涨价了。要不是皇上来储秀宫用膳,文鸳偶尔都要多花五十多两银子去让人做。
也幸亏她得宠,不然山药皮都吃不上。
“山药健脾养胃,不仅可以滋肾益精,还能滋养肌肤,使肌肤更加光滑细腻,这么多好处,臣妾自然爱吃了。”看着皇上又吃了几块文鸳又道:“不过臣妾也不是天天都吃,溢满则亏的道理臣妾还是懂的。”
这话让皇上夹向炒山药的筷子转了个弯,悻悻然道:“爱妃说得是,朕也是偶尔尝尝。”
看皇上心情这么好,文鸳想起三阿哥的事,道:“今日三阿哥为了齐贵人的事来找臣妾,希望臣妾向皇上求情。”
皇上放下筷子,看着文鸳面无表情的擦嘴,“那你怎么说?”
“其实臣妾也有私心”,文鸳叹了口气,一脸感触颇多道:“齐贵人差点伤到臣妾的孩子,臣妾自然不能放过她。但是三阿哥纯孝,竟愿替母代过。”
“看着三阿哥的模样,臣妾也想到腹中孩子。所以臣妾还请皇上解了齐贵人的禁足吧,给齐贵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皇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爱妃如此大度,朕很欣慰。但若是齐贵人轻易饶恕,只怕后宫众人都会效仿。”
文鸳轻轻握住皇上的手,柔声道:“皇上圣明,臣妾也知此理。但三阿哥亲自前来,可见其诚意。臣妾见三阿哥为母消瘦,心中实在不忍。
而且齐贵人经此一事,必定也会收敛许多。皇上不妨下旨,解除禁足之时削减她三个月月例,以作惩戒。”
皇上微微皱眉思考,文鸳又接着说道:“皇上,齐贵人毕竟是三阿哥的生母,不管怎么样都要为三阿哥脸面着想。不然您让三阿哥如何服众。”
皇上终是点了点头,“爱妃考虑周全,那就依爱妃所言。”
文鸳脸上却仍带着温婉的笑,“哪里是臣妾考虑周全,明明是皇上一片慈父之心。”
次日一早,皇上就传令解了齐贵人禁足。
三阿哥听说后连忙赶过去,母子相见,泪眼婆娑。
三阿哥将文鸳在储秀宫说的话给齐贵人说了一遍,齐贵人这才猛然惊醒。
她看了四下无人,抓着三阿哥的手,泣不成声,“是皇后,是皇后告诉额娘宣嫔出身满洲大族,若果生下皇子一定会威胁你的地位,所以额娘一时糊涂才会给宣嫔下药。”
“如今想来,皇后是打着额娘一定会被人发现的主意,想要趁机陷害我,将你扶养在膝下啊。”齐贵人难得思路这么清晰,越说越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