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秦康向着于幼婷以及后面隔远了跟着的白袍女人们投去冷冷一瞥:“你们未免也做得太极端了吧?”
说起这个,于幼婷不知从哪儿又来了劲头:“你们男权对女性的压迫又哪里少了?以前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你们还不敢怎么样。现在谁的拳头大谁有理,有多少女性都沦为了你们臭男人的玩物。我们这么做,也只是让男人赎罪而已!”
啪啪啪,秦康拍起了手:“有道理!既然你信奉这套拳头理论,那当拳头打在自己身上时,请不要喊疼。”
“你来呀!你来呀!”于幼婷眼里噙着泪花,挺起胸膛把白袍子撑作了开衫,“反正你也不是没打过,再多来几下又能怎样?你能赢我,是我技不如人,不是说你就对了!”
轻笑一声,秦康冲着她走近:“既然那么恨男人,为什么还穿着这白袍?”
这个思路跳脱的问题让于幼婷有些发愣:“这……这有什么关系?白……白色代表纯洁……”
“放屁!”秦康粗暴地打断,“这是婚纱店忽悠你的广告词,白婚纱纯洁,那黑西装就污秽了,两人结婚就是黑加白搅合在一块,是在拌水泥吗?”
他又踏上一步,抓住于幼婷身上白袍的一角:“白色代表阳,黑色代表阴。多少年了都是女穿白,男穿黑,而不是反过来,就是暗合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阴阳不分家。大千世界、万事万物都不能违背这个原则,否则就是阴阳失调,乱象丛生。”
这番话让于幼婷不知如何应对,气势上又矮了两分,身子也缩了回去。
哗啦一声响,秦康将那领白袍从于幼婷身上扯下:“连理论知识都没学好,还出来打拳。一边凉快去吧!”
于幼婷被他顺手推到墙边,已经恢复的聂傲冰从旁伸出一根冰锥,抵住了她的咽喉。
跟着秦康又将目光移转到其余会众身上。
站在前排的胖女人,平时大概在互助会里担任了大师姐之类角色,眼见苗头不对,先自顾自解开了身上白袍。
“大哥!”胖女人满脸堆笑,“我们知道错了。大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会和我们一帮子女人计较吧!”
秦康轻轻摇了摇头:“我和你们没什么可计较的。”
胖女人长吁了一口气。
手往边上一推,秦康将教室门完全打开,连通了内外。
“要和你们算算旧账的,是里面这些人。”
胖女人表情就像是吃鸡蛋被噎住了似的,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大哥,你和我们开玩笑的对吗?”
“这种事上,我不开玩笑。”秦康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拳头惹出来的麻烦就用拳头解决。只不过嘛,五个对五十个,我觉得调整一下平衡度,很有必要!”
说完最后一句,他已起身,只见一团黑影在连片的雪白中穿梭回转,人堆里不时传来痛苦的闷哼。
片刻之后,那五十个白袍女人尽数躺倒在了地上,捂着从膝盖处反向折弯的腿,哭爹喊娘的嘶嚎响彻了整个楼层。
秦康将半个身子探进教室,望向闻声缓缓走来的那五个消瘦男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