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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你问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给你下的灰烬之毒吗？那你也太高看我了，五十年前，我不过刚入药家，别说我从未有过害你之心，就算有，我也做不到。”

药会长先是震惊，而后苦笑着摇头。

白胜天看着他的表演，眼神冷漠。

“我原来也想不通。”

白药尊回忆往昔，“当年你虽是一介散修，但待人以诚，从不耍阴狠手段，也从未想过往高处爬。所以，你去药家当了上门女婿，我想不通。你害我性命，我想不通。你害我妹妹性命，我也想不通。我想不通，我有哪里对不起你。我想不通，我怎么会眼瞎到看不清一个人的真面目，连累了我唯一的妹妹。就算过了五十年，我还是想不通。直到……”

白胜天盯住药会长的眼睛，像是透过他的皮肉，看到藏在皮囊里的人。

“前不久我的徒弟和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药会长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就听白胜天说：“我徒弟那便宜哥哥遇见了便宜爹，从他便宜爹嘴里听说，这世上有神鬼手段，能不知不觉，将一个人换成另一个人。我就想通了。如果，现在我面前的人，不是原来的人，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药会长眼角抽动了一下，“白兄，你莫不是发癔症了？我不是我，又会是谁？”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想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害死了我妹妹——告诉我！”

白胜天厉喝一声。

药会长只觉脑中嗡的一声，顿觉不好！

待看到白胜天手里拿着一个玩偶骨兽，认出那是真言兽，更感不妙。

他紧紧闭住嘴，想要阻止自己说话，但在九纹真言骨兽的笼罩下，却不得不张开口，说了自己不愿意说的话。

“是寄生虫……寄生在宿体之后同化成宿体的一部分，寄生虫即宿体，寄生虫发的誓言，即宿体发的誓言，寄生虫自愿献祭，即宿体自愿献祭——噗！”

随着药会长的讲述，他的鼻子眼睛耳朵都流出血来，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钻他的脑髓，痛得他面容扭曲，狰狞可怖，他拼命想拦住自己的嘴，但在九纹真言之光的笼罩下，还是身不由己地说出了真相。

一旁在打架的炼药师也停了下来。

是洛家和白家单方面停止了战斗，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变故。

“你们对他做什么——”

“眼睛瞎吗。看不见他在口吐真言？怎么，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啊？”

洛灵圣冷笑。

白族长则愤怒道：“药老三！听听，你女婿承认了！就是他给我儿下的灰烬之毒！这件事是不是你药家指使的？！”

“你放屁！你儿子中毒的时候，他还不是我药家人呢！”

药族长当然不可能承认。

“呵！不是你药家他一个散修哪里知道灰烬之毒！”

“呸，老东西，你别想往我药家身上泼脏水，我说不是就不——”

“啊啊啊！”

几人对峙间，药会长一口血吐出来，身上的生机乍然减弱，痛苦地捂着头惨叫起来。

看他这样，在场的都知道，他脑子里藏了什么问题。

白胜天眉头一皱，抓紧时间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这具身体的主人的魂魄去哪儿了？！药家藏了多少像你这样的人！你背后的是谁！”

“我，是，白，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