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谢谢您救了我家狗娃，要不是您，狗娃指不定就......”

“我给您磕头！”

“俺是石匠，俺给您立雕像！”

“林公子，以后您吃早点，不收钱！”

林远看着周围不停感谢的百姓，不知道如何是好，拦下几个要下跪磕头的，

不得不说道：

“各位，我只是想瞧一瞧孩子们，见他们平安无事，我也就不打扰了。”

“恩人别走，恩人！还不知道恩人住处。”

看着林远狼狈离去的背影，有人大声喊道，

一旁的李水连忙阻止，

“莫喊嘞，恩人还有事要做，住处我知道！”

“你怎知道的？”

李水一脸得意与自豪，朗声说道：“恩人日常吃的早点，都是我亲手做的嘞！”

......

有人行善是为了积德，有人是为了求报，

林远两者都不是，

他觉得该那么做，便做了。

手中握着的长刀，该在那时出鞘，他便拔刀。

倘若不去做，心里便会堵得慌，他不喜欢。

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各自忙碌，

吆喝叫卖，讨价还价，

顽皮的孩童非要吃糖人，爹娘不买，他躺在地上放声嚎哭，引来一顿好打，哭声是止住了，哽咽声又响起来。

感受着周围属于人间的烟火气，

林远很喜欢。

先前在那医馆，被人围着感谢，总觉得别扭，

尤其是心口的众生感，除却那颗魔眼所增加的，还有一些不同的东西，混入其中。

林远大体上能够断定，那些东西，可能是百姓的感恩，喜悦之类的正面情绪，

也属于众生感，只是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不再多想，一路回家，

刚到巷子里，

大哥林山端着一碗面条，坐在门槛上，

“回来了？锅里还有，等久了就不好吃了。”

“真香，好久没吃面条了，还是大哥手艺好。”

林远感慨一句，进门时低头扫了一眼，

大哥碗中的面条已经坨了，却一点未动。

直到他进了厨房，

林山才开始一口一口地，吃起碗中早已坨了的面条。

“真香啊！哥，你往旁边靠靠。”

端着同样的面，林远也来到门口，蹲了下去。

兄弟二人就这样，迎着日头，看着街上，

一边吃着面，一边唠着家长里短的小事。

“大哥前几日不是说找到食材了嘛，怎地今日没去食铺？”

“累了，歇一天。”

“大哥，这面煮的太久了，不好吃，有蒜瓣没？”

“小弟，刚才你还说闻着真香。”

“确实闻着香，就是吃起来不行。”

“......”

林远起身想要去厨房拿几颗蒜瓣，

林山也停下了吃面，背对着他喊道：

“帮我也拿点！”

“好嘞，哥。”

不一会，厨房内，又传来林远的声音，

“哥，家里就一瓣了，我就不出去吃了。你明日出去采买，记得多带一些回来。”

林山没再回话，看着碗里面，又尝了一口，

“这不挺好的吗，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