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酒店的灯火通明,庆功宴刚刚结束。李清蕊站在酒店大堂里,手中握着酒杯,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今晚的庆功宴是为她成功谈成一笔大生意而举办的,她感到无比自豪。朋友们的祝贺和热情让她有些飘飘然,但她知道,是时候回家了。
走出酒店,夜风带来一丝凉意,李清蕊裹紧了外套。她决定步行回家,借着这段时间散散心。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路灯在黑暗中投下点点微光。她的高跟鞋在寂静的街道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仿佛在击打着她的内心,回响着今晚的得意和未来的憧憬。
正当她沉浸在思绪中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她。李清蕊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直到那人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一个阴暗的巷子。她的心脏骤然紧缩,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恐惧袭来。她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但那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几乎动弹不得。
“把包给我!”那人用低沉而威胁的声音说道。李清蕊感到一阵恐惧,但她还是努力镇定下来,把包递给了那人。劫匪粗暴地翻找着她的包,将里面的现金和珠宝抢走。李清蕊希望事情到此为止,但劫匪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逼近一步,眼中闪烁着凶光。李清蕊心跳如雷,她感到刀锋逼近,知道再无退路。她颤抖着解下脖子上的项链和手上的戒指,一一交给劫匪。劫匪眼中的贪婪之色更浓,他一把扯过她的手腕,狠狠地将她推向墙角。李清蕊头部重重地撞上墙壁,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模糊。
在昏迷中,李清蕊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的黑暗中,四周寂静无声。突然,她感到身体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拉扯,仿佛整个世界在旋转,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她想喊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置身于一场无尽的噩梦中。她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她压来,让她无法呼吸。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阳光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她惊恐地坐起身,发现周围的景象与现代世界完全不同,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世界,九十年代的乡村,到这个九十年代初的小村庄,简直像做梦一样。
如今,正是1992年的初夏。
她不经意地动了动手臂,紧绷的神经一松,后背的伤口便开始刺痛起来。再次睁开眼,却是在这样一个奇异而陌生的环境中醒来,成了这个十七岁少女。
可能因为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原主的点点滴滴时常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闪现。这个身体的主人,与她同名,年纪轻轻,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家中还有一个重男轻女的奶奶,对她这个孙女不闻不问,最后将她赶到乡下。
“你这家伙,赖在床上十来天,除了吃就是睡,还当自个儿是千金大小姐呢?”门外,声音尖锐而不客气:“可惜啊,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李清蕊轻叹一声,她现在暂住的地方是李老太太的娘家侄儿家。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正是李老太太的侄媳妇王梅,从原主的记忆中,她就对这个王梅的刻薄印象极深。
“这乡下的日子,开始还算滋润,小叔李强一家对我还算关照,毕竟每月还有十块钱生活费进账。哪知好景不长,李老太太那五块钱说停就停,只剩下李母的五块还能按时到。”王梅越想越觉得冤枉,心里跟猫抓似的。
“一样的饭菜,一样的屋子,凭啥就少我五块?”她嘟囔着,却没胆量去找李老太太理论,只能拿李清蕊出气,见她一声不吭,性子又软,便渐渐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天,王梅在厅里骂得起劲,声音大得快掀翻屋顶,“死人啦?还不快给我滚出去挣钱!你看看村里哪个姑娘像你这样,好吃懒做,还当自己是城里大小姐呢,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