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优雅的弗拉德米尔大公，怕是做梦也没预料到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吧？”

弗拉德米尔被放进棺材，随后劳埃德继续往前走，收拾好曼因海姆的尸身，放进了房间里早就准备好的空展柜里。

“我死之后，希望能继续以一件兵器的形式存在，就把我放在展柜里吧。”这是曼因海姆的遗愿。

继续往前走，劳埃德在厄尔伯爵化成的血水当中抱起一个婴儿，还没睁开眼，皮肤通红，皱皱巴巴的。

厄尔完成了他的最终课题，他的生命循环。

在身体经受过无数次改造，再很难称之为人之后，他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回归到最初的形态。

与此同时，肖墨双手按在门上。

推开门，伏弦就坐在那棵熟悉的树下，抬起头望向肖墨。

有那么一瞬间肖墨错将眼前人认成了自己脑海当中的那个人，可也就只那么一瞬间。

伏弦脸上得意的笑容很快就把肖墨拽回现实。

“别用这种表情嘛，你看，我和她本来就没什么区别。”伏弦说道。

没区别吗？

区别大了。

“真要计较起来，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没有为你而死。”伏弦伸出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用这样的方式嘲讽肖墨，也嘲讽为肖墨而死的半身。

肖墨脸色阴沉得可怕。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对你那些小女友们出手了，对不对？易其愉，其实我还真挺喜欢她的，她很可爱，也非常在乎你。”伏弦像是在回忆自己手边一件讨喜的玩具，一只小狗。

那股傲慢与轻蔑拧成的恶意让肖墨攥紧了拳头。

“可我也是做了件好事，这个世界很危险，我让她有了自保的能力。真可惜当时的画面没有录下来，不然你就能看到，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是怎么把一个烂玩偶当成自己的精神寄托。”

“是怎么把一个抛弃自己的人当成唯一救赎。”

“可怜又可悲。”

肖墨往前走了半步。

“说吧，你有战胜我的信心吗？”伏弦起身。

“没有。”肖墨说道，“但是我对某人做出了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她说她相信你，对吗？”只要提到关于系统，关于她那个半身的事情，伏弦就会失控。

“她根本不知道在相信些什么，你也根本不明白你要做什么！哪怕你现在就杀了我，能救回她吗？”伏弦浑身杀气铺天盖地向着肖墨涌去。

那股有实质的气息让肖墨双目刺痛，呼吸沉重。

“原本我是想杀了你的，不过我现在有个更有意思的想法。”伏弦缓步走来。

“如果你失去意识，失去记忆，变成一张白纸。”

“然后……”

然后她再让肖墨去杀了姬黛月这些身边人，事情会不会很有趣。

“另外，她和我本来就是一体的，这样一来你也不算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所有人都满意。”伏弦伸出食指点在脸颊上。

“或者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加折中的方式，让你继续享受以前的生活，怎么样？”

肖墨忍无可忍，暴起一拳，对着伏弦面门直冲过去。

这一拳所爆发出的威力远超以往，肖墨直接一拳砸在伏弦鼻梁上，将她打飞出去，挥洒出的鲜血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