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狄轻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着,把趴在他胸口的江一朵也带得跟着震动。
“呸!我才没紧张呢!我紧张狗也不紧张你。”
江一朵不依了,觉得霍狄简直就是小人得志!两条胳膊用力挣扎,企图逃脱他的桎梏。
可惜她那点儿小力气,在霍狄这里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不仅没挣脱,还被霍狄又使了点儿劲儿,把她抱得更紧。
“哎呦,我头有点疼。”
霍狄这个属莲藕的家伙,一看江一朵有点怒了,赶紧收了调笑的心思,转而示弱起来。
本来还挣扎得很投入的江一朵,一听霍狄喊疼,立马僵住。
虽然他失忆是假装的,但是头破了是真的呀。
听见他喊疼,江一朵立马就老实了。
乖乖趴着没动,江一朵仰着下巴观察霍狄脑袋上包着的纱布。
“是不是伤口疼了呀?我听文博说你还缝针了呢。”
伤患霍狄见江一朵一脸担忧,顿时感觉自己有点混蛋。她这么紧张自己,他还用这招儿博取同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也不是很疼,就一点点。”
霍狄有些心虚,他实在不敢看江一朵那一汪清泉似的眼睛。
对他很了解的江一朵哪能看不出他的心虚,只不过他受伤是真,她也就不想跟他计较这些,也不打算拆穿他的小把戏。
相爱的人就是这样的,无论你面对外人是如何的聪慧从容,可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恋爱脑控制了你的行为举止,会让你变得特别不像平时的那个自己。
“你让我起来吧。”
江一朵又轻轻动了动,这回不敢用力挣扎,怕霍狄又喊疼什么的。
她这么说,霍狄脸色一垮。
“你还生我气呀?”
霍狄以为江一朵是还在不开心呢,所以连抱抱都不愿意。
“哎呀,你傻不傻呀?你好歹还是个病号呢,而且我这么趴着也不得劲儿啊。再说了,等会儿医生就要来查房了吧?看见我趴在病号身上,我的面子不要的呀?人家会笑话死我的。”
江一朵轻轻推了霍狄一把,这人这么呆?磕破了头,变傻了。
听了江一朵的一顿解释,霍狄眉开眼笑的,没生气就好,害他好紧张的说。
“怎么笑话你?笑话你占病号的便宜,趁我病揩我油?还是笑话你饥渴?嗯?”
霍狄好不得意地晃了晃怀里的女朋友,在她耳朵边儿嘀嘀咕咕说些没羞没臊的荤话。
羞得江一朵再也不想跟趴在他怀里了,气鼓鼓地挣脱他的怀抱,站在病床边上用眼神控诉他。
顺势松开江一朵,霍狄笑得坏坏的,就爱看一朵害羞的样子,小脸儿红得不行,可爱死了。
“我还忘了问你呢,你这是怎么受的伤?还有,你妈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美国吗?”
江一朵和霍狄拉开距离,理智回笼,开始审问霍狄事情的来龙去脉。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霍狄他妈的出现,让整件事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联想到这两天霍狄的负面新闻,江一朵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霍狄那位“了不得”的母亲在这里头没起什么好作用。
不是她把人往坏处想,除了让霍狄拥有霍家的血脉,他亲妈似乎没有做过一件维护霍狄的事儿。
当然,如果能选择,恐怕霍狄也不想流着霍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