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禾端着醒酒汤回到房间时,宋南洲还穿着今天出门时的西装衬衫半躺在床上。
他的小腿随意撑在地上,姿态慵懒,还真像喝醉了。
担心他睡的不舒服,沈岁禾放下醒酒汤走过去帮他脱鞋。
只是男人太重,还是喝醉酒的男人,沈岁禾根本抬不动他。
“哈呼...哈呼...”
抬不动,根本抬不动。
沈岁禾累的也半躺在男人旁边,胸口剧烈起伏着。
“宋南洲,醒醒。”
她拍了拍男人的脸颊,想要将他叫醒。
可今晚喝的是茅台,宋南洲被灌了不少,现在酒劲儿上来叫都叫不醒。
“老公,老公?”
宋南洲醒了一点,下意识抓住女人放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按。
“老婆...”
沈岁禾半趴过去,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老公,你现在横着躺,脚都在外面了,咱们换个姿势睡好不好?”
她用商量的语气跟男人轻声细语,话里话外都在哄着他。
宋南洲没睁眼,嘴角却勾了起来。
“老婆。”
“嗯,我在呢。”
沈岁禾又亲了他一下,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谁知宋南洲又温柔地喊了一句,“老婆。”
沈岁禾算是知道他醉的不轻了,起身要给他拿醒酒汤。
宋南洲察觉女人要离开,一个翻身又将人压回床上。
“老婆。”
沈岁禾被他叫的无奈又觉得好笑,她拍了拍男人的后背,语气轻柔。
“我给你端醒酒汤,你乖乖喝了,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老婆。”
宋南洲嘴里又吐出这两个字,喊完又低低地笑了。
沈岁禾双手改为拥抱住他,心里无比满足。
“老婆在呢。”
“能娶到你真好。”
“嗯,能嫁给你真好。”
宋南洲却忽然皱起眉头,神情异常难过。
沈岁禾察觉到他的小情绪,低头想要看看他,没想到人家直接趴在自己身上哭了。
摸到湿湿的眼泪,她仿佛被烫了下。
“怎么啦?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老婆,我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什么秘密?”
宋南洲吸了吸鼻子,像极了一个委屈的小奶狗。
他抱紧了女人,声音低落。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梦到你遇见了不好的人,还被辜负,困在大火里......”
听到这话,沈岁禾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轻拍男人后背的手也开始颤抖。
“你,你说什么?”
“我当时拼命想要去救你,可是我被拉走了,我没办法,只能亲眼目睹你死在火里,老婆,对不起,呜呜...”
沈岁禾这才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满脸泪水。
她的心脏被狠狠击中,只能用力抱住男人,想要给他一点温暖。
上辈子的记忆太久了,久到她都差点忘了当时在火场里的绝望。
沈岁禾也知道宋南洲当时没办法救她,要是那些消防员不拉走他,只会也死在火里。
她还记得,葬礼那天,宋南洲的脸被烧伤了,只草草包了纱布就出现。
烧伤是痛感最严重的受伤方式。
那时候,他应该很疼很疼吧。
“没事了宋南洲,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
沈岁禾还是出声安慰这个醉酒的男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规律的呼吸声,沈岁禾才发现宋南洲睡着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调整好位置,又给他盖好被子才松一口气。
当看到男人就是睡着也还是皱着眉头,沈岁禾伸手给他抚平,还倾身过去亲了一口。
“宋南洲,祝你做个好梦。”
......
另一边,沈边月跟随母亲一起回家后就被她黑着脸拉到客厅罚站。
“说吧,你怎么回事?”
边月捏紧了拳头,对母亲的突然发难表示疑惑。
“什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