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可能每周六都过来献殷勤,非要替她去给其他分店送货。
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已经习惯了这小子背地里的各种小动作。
管他呢。
程素秋直接回店里了,丝毫没注意到,街对面的十字路口处,有一台宾利雅致停在那。
这一刻,车窗微微敞开的缝隙里,一个单筒望远镜正对准了程野远去的方向。
“跟上!”
…
程野顺着旧城区的街道一路开过去,五月凉爽的夏风吹得他衣衫作响。
菜场摊贩一条街,喝茶打牌一条街,洗脚桑拿一条街...
还有幼儿园、糕点作坊和传闻中濒临倒闭的糖果厂。
到处是浓浓的烟火气,好像吸上一口,就能像一张白纸回到小时候。
疾驰中,程野在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还真就重重地呼吸了一下!
他想程怀年了。
这些还没拆掉的老街上,有他们仅存的那点过往。
但他也仅仅只是怀念,就像翻一本老相册,看一部旧电影。
有余温,有力量。
十来分钟后。
通往城郊的石子路上,程野拐向了附近一处工地,最后把小货轮停在了工人住的板房外。
他搬下了一箱花生牛奶,一箱草原牛肉干,一箱果馅小面包,然后叠在一起,兴冲冲抱上楼去了。
“徐老师,开门!”
楼梯板被他踩得哐哐响,很快,二楼的一间房门打开,一个顶着鸡窝头、穿着蓝色焊工套装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你又抱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哎呀,应该的!你给我培训,比那些辅导班的老师可便宜多了!”
“哈哈,那是!快进来!”
二人嬉笑着进了屋里,钢质的房门也“砰”一声关上,震得楼板哐当响,连隔壁的工友都忍不住骂了几句。
数百米外。
一个单筒望远镜悬靠在车窗上,但坐在后面的人有点看不懂了!
“他为什么跑工地上找老师?”
“不清楚,资料上没说。”
“把无人机放出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好。”
...
“他们好像...真的在...补习功课?”
“应该是的。”
“他一个‘天才杯’大满贯得主!而且是蝉联两届的全竞赛单元大满贯!需要找一个混工地的补课?补的还是高二数学?”
“应该是有别的用意吧。”
“这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
一个小时后。
程野从板房里出来了。
“徐哥,还是你讲得好!那几道大题一下就给我讲明白了!”
那工地小哥看着二十出头的样子,被程野这么一夸,直接把本就像鸡窝的发型,挠得更加Rapper了。
“你别急着走啊,留下陪哥吃顿饭?”
“不了,今天来了客人。”
“这样啊,我还说今晚弄一锅排骨炖豆角呢!冰箱里还有半只鸡也搁里边一块炖!”
“下次!下次一定尝尝你的手艺!”
“那说好了。”
“肯定!我还带啤酒过来!”
一阵口水话后,程野从板房下来了,然后骑上小货轮直接开出了工地。
黑色宾驰则是继续吊在后面,默默跟了一里地,直到程野在一家老字号冰粉店外停了下来。
“老街冰粉?这人一天天倒是很闲嘛。”
“小姐,他应该已经发现咱们了。”
“怎么可能?是无人机暴露了?”
“那倒不一定。”
“那怎么会呢?我们隐藏的这么好。”
“呃...”
“有话直说。”
“哪有开着宾利跟踪人的啊。”
车窗内,突然死一般的沉寂。
“好像是哦。”
女子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但她并不打算责怪自己。
“那这样的话,我们直接摊牌吧!老刘,直接把车刹到他面前,我请大家吃冰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