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骁与秦明月带着秦伯凉回返庸城,秦伯凉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对顾骁十分佩服。
“剑星!这次多亏了你,我和丫头才能够化险为夷,回返庸城,否则,我命休已。”
“阿父!”
“岳父大人,你别这么说,咱们都是遭了殷崇恶的道,中了靖畏司的诡计。”
“是啊,咱们就关注罗十三了,反倒是忽略了靖畏司的阴谋,这次回到庸城,咱们要重新计划一下。”
“嗯,岳父说得极是,咱们赶紧回庸城。”
“好!”
秦明月看了看顾骁,也轻声说道:“谢谢你!”
“啊!”顾骁一愣,“呵呵,我……”
还没等顾骁说完,秦明月一甩马鞭,便冲了出去,“咱们快走吧,以免仇沛京反悔。”
顾骁甚是尴尬,看了看秦伯凉,秦伯凉摇摇头,也没有办法,只能与顾骁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秦伯凉被押走的消息已经闹得庸城满城风雨,尽人皆知。此刻在秦府内,正在发生着激烈地争吵。
大夫人一听说秦伯凉被带走,北军大营的兵符被收,便立刻带着卢煜,还有四个子女,卢娇儿、卢横、卢放、卢肆,一屁股就坐在了二夫人的房间里,理论着以往的是是非非。
“娣妇啊!你看咱们这个命啊?在京城被发配到庸城,好不容易结交了秦府,本以为以后就有了好日子过了,没想到秦将军又犯了谋反之罪,兵权也没有了,咱们可咋办啊?”
“姒妇!秦将军是被人诬陷的,他根本就没有犯什么谋反之罪,他一定会回来的。”
卢娇儿插话说道:“大娘!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们的靠山倒了,秦将军回不来了,咱们卢家都得跟着倒霉了。”
卢横和卢放也跟着随声附和:“娇儿阿妹说的对,以后要想在庸城有好日子过,咱们得投靠兖州刺史仇大人。”
大夫人看了看卢煜,偷偷碰了碰,说道:“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卢煜看了看大夫人,又看了看二夫人,说道:“娣妇!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还得看清楚这个世道,良禽择木而栖啊!”
还没等二夫人说话,阿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大爷!大夫人!虽然秦将军不在,可是,四娘子和四公子还在啊!咱们还是和他们好好商量一下,才好定夺啊!”
“住嘴!一个下人,哪里都有你说话的份!”大夫人喝道。“上次就是因为你多嘴,秦将军才去了后院柴房,差点毁了婚约。”
卢娇儿也跟着说道:“就是,害得我们没好日子过,次兄和三兄还得去服役,阿父的私塾也开不了了,我们还被禁足。”
阿梓遭到大夫人和卢娇儿子的数落,不敢再说话,二夫人实在憋不住,说道:“姒妇,都是过去的事,阿梓她小,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娣妇!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放在心上?噢!你们住在秦府享福,我们在卢府受苦,这还有没有个天理啊?”
“这……”
就在这时,秦南赶了过来,看见阿梓受了委屈,便与大夫人理论:“大夫人!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话要注意分寸!”
大夫人一见是秦南,笑道:“呵呵!秦护卫!我们这是聊聊家常而已,哪有什么分寸不分寸的,诶!要说分寸,那我们教训个下人,有什么不对吗?”
“你……大夫人,阿梓就快是我秦府的人了,可不是你能说就说的。”
“喔?这样啊?额,不过,秦将军都不在了,仇大人才是这庸城的主啊!搞不好哪天,你们就得搬走了,这里就是仇府了。”
“姒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秦将军对你们也不薄啊?”
卢娇儿说道:“哪里不薄?我们住的是什么?吃的是什么?你们住的又是什么?吃的又是什么?”
卢横说道:“是啊!我们服劳役,风吹日晒雨淋,你们却住在舒适的府衙里面。”
卢放说道:“我和阿父的手脚都起了大疮,结痂,六弟都没人照顾。”
阿梓说道:“那都是因为你们大房之前做了太多的恶事,得罪了秦将军,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大夫人站了起来,立刻就伸出右手,向阿梓挥了过去,秦南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抓住大夫人的手。
“大夫人!你有点过分了,阿梓马上就是我的女娘了,不是你可以随便动手的。”
说罢,秦南将大夫人的手甩在一边,挡在阿梓前面,说道:“如果再敢放肆,我绝不手软。”
大夫人赶忙向后退了几步,笑道:“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先恭喜阿梓了,能够嫁给秦护卫,这是她的福气啊!”
“谢谢大夫人了。”秦南不情愿的回礼。
“看看,咱们阿梓都嫁入秦府了,我们却只能住在简陋的卢府。”大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紧接着,卢娇儿又凑了过来,笑道:“阿母!她们二房怎么都这么不要脸啊?不是入赘当赘婿,就是倒贴当丫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