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芜将人绑起来,连拖带拽的将人拉到了哥舒鹰他们商队的帐篷前,让他们给自己一个说法。
“你们商队的人大半夜闯我的帐篷做什么?”平芜冷笑的踹了一脚那个突厥人,看着对方一个踉跄的跪摔在地上,“且不说那是我们女子的营帐,居然还携带兵刃。”
“若是说不出一个理由来,那可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平芜说完就吹了一声口哨,府兵点燃火把,围成一个圈将哥舒鹰一行人包围,“你们只能以死谢罪。”
哥舒鹰额角滑落一滴冷汗,盯着那突厥士卒的眼神就像是在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刺杀没有成功就算了,居然还输了。
“说话!”平芜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直接抽出长刀指着哥舒鹰的脸,“你们来突厥地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夜袭我的帐篷!你们究竟是谁!”
哥舒鹰心神一震,不敢小瞧平芜:“姑娘误会了,我并不知道他们会做出这种事,这一切都是误会,是我管教不严才闹出了这个误会。”
“你一个管教不严和误会就想抹平?若非我今夜没有熟睡,我怕是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吧。”平芜一步步的逼近哥舒鹰,“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身上会携带剧毒,你们真的是来易货的商队吗?”
“你们到底什么人!昨天晚上到底想做什么!若是不从实招来,这件事不会轻易善了的!”平芜面上带着恼怒,不论身为男子趁着夜深潜入女子帐篷这种事情还是携带兵刃且在上面抹毒的情况,都是不可以原谅的事情。
哥舒鹰身后假扮成游商的突厥人暗自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计算着要不就这样把这些人杀了好了,反正他们的人比这些人多数倍,没必要受这些气。
哥舒鹰却不这样想,他们的兵马都不在这附近,而这里的人已经将他们包围,就算后面其他人赶来支援,他们面前这个女子也能在援兵赶来之前先擒住他们,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看着平芜,平芜也在看着他,两边之间的气氛在无形中充满了硝烟的气味。
哥舒鹰的踪迹已经八百里加急的送入京城,这位突厥大祭司当年的恶行在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想起来了。
“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让哥舒鹰逃到了突厥地!”
“苏城安那十万大军都是瞎子吗,怎么让哥舒鹰在眼皮底下跑了?”
夏政安坐在龙椅上,左手不自觉的敲打龙椅的扶手,哥舒鹰实力不容小觑,就算只有一万兵马在手上也能发挥五万兵马的实力,而如今大夏善于征战的将军此刻都在西域。
他看向站在自己右下方首位的宋时秋,因为塞北领兵的敌军将领是哥舒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了和哥舒鹰交手过的宋时秋上。
宋时秋抬首看着他,随后垂下眼眸,状似不经意的转头看向百官。
夏政安捏着拳,明白了他的意思:“朕、要御驾亲征!”
“什么?”
“陛下万万不可!”
夏政安虽然也是一位善于纳谏、知人善用的明君没错,可是他们这位陛下和先帝根本不一样,先帝是从军营中历练出来,打下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扩张大夏的疆土,可是他们陛下自幼就没有上过战场,前面很多年也因为身体原因不通武艺,御驾亲征别开玩笑了。
“朕意已决,诸位爱卿无需再劝。”夏政安从龙椅上站起来,“朕要亲自带兵捉拿哥舒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