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躯体,源自于二人生生世世、浑然交融的血与魂;
它的魔力……
源自于一位老人三十五年的无边无际的忏悔与永无止境的心灵救赎。
老人靠在墙边,死死凝望着天边那颗消失不见的黑点,注视着这只矫健的鸟儿穿梭在雨中,渐渐远去。
他知道,这只乌鹰会飞到英格兰,飞回伦敦,飞到离他那位老朋友最近的地方。
然后一个精妙绝伦的、不可复刻的变形咒将会被触发,它将化为人形……
虽然,这个有趣的小家伙并不能拥有什么天真无邪的童年时期。
但,作为一个独立的生灵,它终将成为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唯一后代……
啊啊,这听起来可真奇怪……
不知道,阿不思会不会喜欢这孩子呢?
这一天,他等的太久太久了……
三十五年啊……
……。
老人疲倦的身躯滑下石墙,费力地喘息着,竭尽全力却只能将自己蜷进一床老旧的棉布中。
虚弱的他,此刻没有丝毫魔力,再也没了那副绝世无双的魔王覆世之姿;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迟暮的老者——而他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他静静地等待着自己未来早已注定的命运。
……。
不过啊,那就是在遥远的十九年后了……
雨越下越大了,似乎有着要将风雨中仍岿然不动的纽蒙迦德摇碎的决心。
在这样的狂风暴雨中,老人今晚第三次笑了,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沉入了梦乡的美好,沉入了美好的梦乡……
在那个虚幻而美妙的梦境里,或许有他年少时的回忆、曾经深爱过的人……
在梦里,也许,他会看到自己最想见到的,那个他?
……。
“好久不见,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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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山谷。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天气非常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
好到连一个腿脚不好的、大半个月没出一次门的老太太都会突发奇想,要出来遛个弯的地步。
“噢,梅林的刮胡刀啊,这儿怎么会有个孩子呢……”
这声音虽然是老迈而且沙哑,其中却有着连年轻人都无法比及的精力。
自言自语的老人名为,巴希达·巴沙特。
“哎呦呦……我这把老骨头噢……算了算了,真是可怜的小家伙……这……哎呀……”
孩童的哭声让巴希达的心一软,宠爱地抱起地上的孩子。
格林德沃是她的侄孙,她是格林德沃的姨祖母。
当然,这只是辈分上的关系而已,巴希达实际上并没对这个侄孙进行多少监管,格林德沃的青年时期相当自由。
这个现在仍不失活力的小老太太正一个人独居在戈德里克山谷。
至于她的邻居……则是曾经的邓布利多家——大家都是熟人,英国嘛,就这么大……
可惜现在那儿早就不住人了……
独自一人、早早感受到寂寞的老巴希达打定主意——也就是说,她想要照顾这个孩子:
至少,这件事不会比给那群吹毛求疵的家伙编写课本还要恐怖就是了:
她这大半个月可没少删删改改,霍格沃茨对教材的质量要求太高……不知道去年又怎么了,又要重编……
老巴希达撇撇嘴,不再想这些烦心的破事,转身把这个孩子抱回了自己的小屋。
孩子的哭声渐渐平息,一蓝一黑的双眼如宝石般晶亮。
这双宛若星辰般璀璨的眼睛,是他非同寻常血脉的象征,也必将注定他独一无二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