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步履匆忙,但脸上一派平静,行礼参拜后直入正题:“父皇,云娘娘吵嚷的天下截止,父皇仁爱,自不与病者计较,不如好生劝慰,纠察罪魁,以告天下,百姓定赞父皇仁爱无私。”
“……你也知道这事了。”
“云娘娘在文武百官前发病,自然是天下皆知,如今疏漏已成,又在十一弟归来之日闹出此事……只怕有心之人揣度。”
见皇帝面色稍霁,平王拿过太监端上来的茶盏呈上去:“父皇请用。”
“此事,原本不宜张扬,只是如今……哎。”
皇帝冷静下来,事情的紧要之处就显而易见了。
司徒曜正是有怨气的时候,云妃又疯疯癫癫的,万一有人挑拨闹腾起来,百姓和文武大臣都会议论纷纷,说他这个皇帝不慈不仁,连自己的后宫也无法管束……说到底,都是皇后的罪过。
“父皇,十一弟方回来,若是为此事闹开,民间必定议论纷纷,不如先加以安抚,再慢慢追查才是。”
“这样罢,今日朕下旨封王,故汝南王府还空着,让人打扫打扫,令云妃过去住几日,让他侍疾,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平王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犹豫了一会,才道:“儿臣遵旨,只是……恐流言难以遏制。”
“此事,自有人担起来,你且放心,他若为难你,不要紧的就让让他,小孩子有些气性,也是难免的。”
“儿臣明白。”
平王领旨走了出去,领着暂且被安抚下来的云妃去了驿馆。
宣旨,赐府,加以安慰。
果然,司徒曜也略微平和,让兰清领着母亲去休息。
带的人招摇过市,浩浩荡荡去了故汝南王府大加清扫,他们一走,平王端着的样子也松了。
“十一弟,在外受委屈了。”
“我不妨事,此次多谢六哥相助。”
“开了府更要谨慎,那些都是父皇的人……你方回来,多少眼睛都在你身上,凡事不要太出风头。”
“六哥以为,我该韬光养晦?”
“你……”
“我再忍,母妃这会已经去了,六哥在京城,凡事看得比我明白,自我走的那天,我与他们便是不死不休,六哥愿意帮,十一感激不尽,若旁观,十一也绝无苛责。”
“罢了……我带了些补品,云娘娘身子弱,多补一补好的快些。”
“多谢。”
庆王府清扫的很快,皇上给的上下仆妇有百余人,后宫嫔妃去王府和儿子住,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皇帝这一番也算是挽回了颜面。
至于皇后,听闻云妃冲出去,就知道大事不妙,原想私下香皇帝请罪,那样一来,也只好下了血本,释簪环在皇帝寝殿前长跪不起,满是哀戚悔恨,做足了样子。
一时间,皇帝感觉自己彻底被架起来了,心中不悦。
看剧情到这,兰清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样,就算过几天云娘娘回去了,明面上的东西也不会再缺了。”
“多谢你……”
她笑了一下,关了面板:“怎么,同我还客气起来了。”
“我欠你许多句谢,只是觉得谢字太单薄,不想单独出口罢了。”
正说着,方涟在外头叫他了。
“臭小子,你那一大堆哥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