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没办法,最终报了警。
警察上门来,她还是撒泼打滚,最后知道可能要进局子才让步,说自己收拾收拾就走。
房东终于松了一口气,第二天收房,傻眼了。
墙面上都是涂鸦,家具的门也坏了,满地垃圾,调味料涂的哪都是。
照片一发过来,兰清直接一个鲤鱼打挺。
真不是一般的缺德!
想着,她给房东打了个电话过去。
“抱歉王姐,都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房东一肚子怨气,兰清妈赖着不走,费了半天劲,以为终于结束了,结果房子弄成这样了。
“姐,真不好意思,这样,押金算是我给您的道歉,至于赔偿,你可以起诉她,她这些年干活什么的有钱,她不给就申请强制执行……对,就是麻烦,没事,不用留情。”
房东一纸诉状把兰清妈告了,她到底还是害怕,赔了一大笔钱,气急败坏地四处打听兰清的下落,但一无所获。
兰清工作也辞了,确定房东得到了赔偿之后手机号一换,消失在世界上一般。
房东人很好,到底还是把押金转给了她,不过她没收,现在也确实不差那一千块,就算是给房东的精神赔偿了。
后还了租的电动车,坐上了去其他城市的飞机。
看着手机上的零,心一横,在这个无名的小城买了个房子。
又在去另一个世界的间隙装修,晾新房。
“兰清,这个如何?”
司徒曜指着一个花瓶。
“哇……这难道是冰裂纹?”
“不错,你不是说购置了新的宅子?拿回去做装饰罢。”
“……”
她下巴差点掉地上。
她的小房子,五十平,拿冰裂纹瓷器做装饰?
“咳,这……”
“我们快启程回长旭了,路上也怕磕碰了,你拿去,可以卖掉。”
“那……你这样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收下了昂贵的瓶子,兰清的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这几天都谈妥了?”
“不错,尉迟叙的嘴皮子真是厉害,谈判几日,天岩那边都换了好几波人,反而是把归还的日期提前了。”
尉迟叙这几天精神都好了许多,连带着他身边的护卫对司徒曜也有了几分和颜悦色。
“永州十三城,真就这么归还了,确实是不可思议。”
“其实十三城并不大,加起来只比大荒那三城大了一点,原本是四城,皇帝……应该是怕程家名为戍边,实为藩王,分了好几座城,派了十余个太守,几年间就成了十三城,不过之前那一战,原本的太守差不多都死绝了。”
“那不正好吗?天高皇帝远的。”
闻言,司徒曜陷入了沉思。
虽然说点到为止,但兰清还是掏出了一本书递给他。
“天岩面对南北威胁,皇帝年迈却未立太子,正是乱的时候,可长旭不一样了,皇帝才四十几,正是壮年,兄弟姐妹又多,回去了才是真正的战场。”
兰清想的比较远,在天岩这一战可以说赢得轻而易举,他们一共四个皇子,一个造反一个被杀一个傻子,就只有大皇子了,他有几分小聪明,可没那么厉害,算计起来也不太难。
但是回长旭就不一样了,十一位皇子势力错综复杂,他又离开了一年多,皇帝也不喜欢他,争皇位是真的要努力去争。
他接过那本书,封面上写着两个大字“左传”。
“人物传记?”
“我们那个世界的史书,史镜知兴替,人镜知得失,为君之路,道阻且长,好生学啊。”
司徒曜看着她,微微颔首:“好。”
兰清以奇怪的方式捡起了老师的工作,短短两天,司徒曜的案头堆起来一大摞书。
尉迟叙来一次,司徒曜在看书。
他再来,兰清在教训司徒曜。
“瞧你,乱说什么!这是重点吗!”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