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他答，眼里藏着赞许。

“因此，我与夫人近期屡次三番出入上流社会，为的，只是一张探寻真相的入场券！期望找出主谋，弄清运作过程，掌握犯罪事实，报道真相，缉拿罪犯！而现在，这路，已经到了堵塞难行的地步。”

“究竟是何困难呢？”丑不免跟着紧张起来。

“我方同志一步步打入对家，乖顺懂礼，谋求东家的信任，也因而获得了许多难得的一手讯息，却在一次任务执行后中断了联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此之后，恍如人间蒸发一样，再未相会，我们的进程也便停滞下来。实质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难道对方发现了你们的踪迹？”

“或许如此……”他不免叹息起来。

“但怎能轻易放弃呢？否则，他们的牺牲也就白费了……所以——我们才找上了诸位，想让您帮我们一个忙，帮那些可怜的生物们一个忙。”

他抬起头，眼里满是垂怜。

“您打算如何救助那些被困的动物呢？如何制止这场充斥着人性之恶的闹剧呢？即使揪出了主谋，又有谁来惩治罪恶？”

子的话十分现实，毕竟这里，金钱不受政治的束缚，这里，资本即是国家。

“就独独靠一个真相吗？”

质疑声起，带来一阵长久的沉寂。

“求真求实，是作为一个记者的基本职业操守，揭露黑暗，是我们的信仰，我相信，真相是有用的，世界上总还有良心未泯的人。事实帮助我们反思、怀疑，才不至于一次次掉落至善至美的骗局之中。”

“没错！”辰望向这个寡言少语的夫人，她不苟言笑，独特的西方面孔棱角分明，却蕴含一份温婉的东方气质，眼神里总闪出一团火，仿佛坚定地盯着某个未来的方向。

一个西境人，她想。

该恨吗？纯白的手套，底下藏着的是沾满龙族血水的手吗？

挣扎，怀疑，终归败给了事实。不是胆怯，不是原谅，是……是为了失去自由的它们。

“好像子之前说过的，真相就大胆去说吧，总会有人听见的。”

她逃避斯诺的眼神交汇，埋下头，更不敢去看巴塞。

这是不是对龙族的背叛？为什么要帮敌人说话？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做才是对的？

“您说，有谁来惩治罪恶？我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斯诺夫人说。

“群众，会给出最公正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