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苗有些局促不安,拿起面饼‘嗖’的一声,便去了东厢房,躲在角落里,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平时没有少被阎埠贵批评。
高达笑了笑:“大哥,我去看看新苗。”
阎埠贵是新苗的班主任,平日里显然是没有少敲打她,‘严师出高徒’算不上,他也算是尽职。这个年代的孩童的天性如此。
依稀记得。
他小时候看到老师的反应,跟新苗如出一辙。
“小祝,你们家的伙食不错啊。”阎埠贵看到桌子上的面饼,外加一盘醋溜白菜,咽了咽口水,倒不是阎家缺这一份口粮。
而是阎埠贵喜欢精打细算,常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可他又能算计四合院中哪个人。
还不时从牙缝里面挤出一点口粮。
“三大爷,快坐。”祝承安起身招呼阎埠贵坐下。
“豆豆,给三大爷拿双筷子去。”祝承安将豆豆放下,只见小姑娘迈着小短腿,伸出小短手抓起两根筷子,一时没有抓稳。
直接掉在地上。
还踩了一脚。
也没有顾上换一根,而是直接抓起来,奶声奶气的递给阎埠贵:“爷爷,吃!”
阎埠贵嘴角抽搐,也不好意思拒绝,在身上擦拭了一下,夹了一筷子白菜,吃了两口,完全看不出半点的推辞。
只能说他的脸皮是真的厚。
能占便宜,他是绝对不会含糊。
“小祝,听二大妈说你现在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三级干事,可喜可贺啊。”阎埠贵抓起一个面饼,便塞到嘴里。
完全看不出半点恭贺的意思。
看在他是新苗老师的份上,祝承安也没有计较。
而是淡淡一笑:“三大爷,您老可真是消息灵通,我也不过是上午刚刚知道。”
祝承安跟阎埠贵胡诌片刻。
只见三大爷话锋一转,面色有些凄凉,不拿奥斯卡影帝,白瞎了他的演技。
“我家解成年纪跟你相仿,早早的辍学打工,现在还是一个零时工,在伐木场上班,一天挣的都是辛苦钱,小祝,你家若是有什么关系,能不能帮衬一下解成。
现在他可是三大爷的一块心病啊。
眼看到了结婚的年纪,因为工作的事情,跟于丽的婚事一直没有定下来。”
祝承安表情微眯,盯着满嘴谎言的阎埠贵,这老东西完全就是欺负他年轻,才过来连吃带喝,还想让他帮阎解成。
求人办事?
不说送点烟酒,好歹也要拿一点土特产,棒子面来上二三十斤,空口白话,就过来跟他谈工作的事情。
换一个人。
谁会给他好脸色,无亲无故,哪里来的脸。
“三大爷,您老可是拜错了山门,我们家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祝承安招呼豆豆端着盘子给高达,新苗送过去。
面色微冷。
办丧事的时候,阎埠贵可是没有少忽悠原主,以至于摆了七天流水席,花费不菲,每一顿饭,他们教可都是拖家带口的过来。
吃完抹抹嘴。
拍拍屁股便走了。
待原主家揭不开锅,气急攻心离开之后,也没有见到他过来帮忙,这时候还舔着脸过来求工作,换成诸葛亮骂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