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3章 谢家进酒楼 顾家另起灶(1 / 2)王朝权宦首页

已进午时,顾香楼内依旧无客,谢春花百无聊赖地趴在柜台上,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这时,谢峒与谢雨轩走了进来。

谢春花见来了客人,甚是高兴,急忙起身从柜台内迎了出来。

“两位客官,里面请。”

谢峒点点头,与谢雨轩来到了东侧最里面一张桌上。

柱子跑了过去,熟练的将肩膀上的麻布取下来,将桌子重新擦拭了一遍。

“两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谢雨轩开口道:“一道苏黄蟹,一道清蒸鲈鱼,随意再来两道素菜即可。”

“好嘞,姑娘眼生的很,但却知道我们酒楼的这两道名菜,厉害!”

谢雨轩轻笑道:“是吗?那我可要尝尝,你这名菜做的可好。”

“姑娘请放心,吃过的没有说不好的。”

柱子信心满满,跑去后面,谢春花提着茶壶走了过来。

“两位请喝茶,菜很快就好。”

“多谢了。”

谢雨轩含笑点头,谢春花望了谢雨轩一眼,赞道:“姑娘好容貌,听口音好似江南人士呀。”

“不错,我从幽州来。”

“怪不得,我老家在临苍府,也是刚来京师。”

谢雨轩未再出声,端起茶杯浅浅品了口茶,谢春花也就回到了柜台旁。

等了片刻,两道素菜先上来,一盘清炒竹笋,一盘凉拌菌丝。

“父亲,这京师府的菜系,与家中颇为相似。”

谢峒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南北差异明显,而这家顾香楼所做的菜,居然以江南菜系为主。

“这两道菜尚可,只是口味略重一些。”

谢雨轩细品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谢峒点头赞同,除了口味略重,与自己酒楼相差不大。

很快,另两道主菜上来,这次轮到谢峒品尝。

“这苏黄蟹讲究外酥里嫩,肉鲜黄紧,但他这里做的却不尽如意,只说这形色,便相差甚远。”

谢雨轩微笑道:“父亲,您在尝尝这鲈鱼。”

谢峒摇头道:“这个只看色泽便差强人意,颜色偏深,是蒸的时候用了急火,这样蒸出来的鱼,肉质发硬,口感必不如初。”

谢峒靠这两道菜发家致富,可谓顶级行家,不品尝便知其味,属实厉害。

那边谢春花隐约听见,心中不悦。

她知道这两道菜属于镇店之菜,在这对父女嘴中居然被说得一文不值。

柱子却说,很多人来就是为了这两道菜而来。

“父亲说得不错,北方偏重,江南味轻,但这两道菜不比其它,清淡才是其精髓之处,否则口感也随之差了许多。”

谢峒父女将这两道菜说得惨不忍睹,这可将谢春花给气坏了。

就连柱子,都憋着一股闷气。

“二位客官,可是我们酒楼的菜,不合口味吗?”

谢春花走了过去,谢峒摇头道:“何止不合口味,简直就是糟蹋了蟹子。”

“你……”

谢峒这话可是丝毫没有留情面,说得谢春花心中怒火猛增,若是以往,以她的脾气这会儿已经骂了起来。

但现在她不能给顾冲惹麻烦,即使客人再怎样说,她也只能忍下来。

“既然两位客官吃的不满意,那我再给你们换两道菜,或者打个折扣,你们看可行?”

“不必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非吹毛求疵。老夫奉劝你一句,以后不要再做这两道菜了,不然这两道菜就毁在你们手里了。”

谢春花横眉竖眼,忍无可忍,正要发飙之时,门口传来了顾冲的声音。

“谢员外,说得对!”

众人一起向门口望去,当谢雨轩见到是顾冲时,惊喜地站起身,轻唤道:“顾公子。”

顾冲来到桌前,向谢峒抱拳施礼,说道:“顾冲见过谢员外。”

谢峒随即起身,呵笑道:“没想到,这么巧就遇到了你,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这个顾香楼,恐怕与你关系匪浅吧。”

“谢员外所说不错,这位是我大娘谢春花。”

“哦,原来同是谢家,老朽失礼了。”

谢峒向谢春花施礼,谢春花见与顾冲相识,怒气也随之淡了许多,忙道:“不敢,员外见笑了。”

顾冲看向谢雨轩,施礼道:“见过小姐。”

谢雨轩浅浅一礼,“顾公子。”

“员外,小姐,请楼上叙话。”

三人上了二楼,谢春花让柱子重新沏壶好茶送了上去。

“顾公子,恕老朽直言,这顾香楼所做菜系,为何与我谢春园极其相似?”

顾冲心想:能不像嘛,我这就是偷你的菜谱。

但他不能说,这样一来就暴露了自己身份,谢员外再将自己认成双龙会的人。

“这个……纯属巧合,我家原在临苍府,同属江南之乡,应该相差不大。”

刚刚谢春花也已说过,谢员外便信以为真。

“员外与小姐来京城,可是有事?”

顾冲这一问,谢雨轩莫明红了脸颊。

谢峒笑道:“雨轩说想来京城开家酒楼,老朽拗不过她,便来京城看看。”

“哦,原来是这样。”

谢峒接着道:“但是现在得知顾公子也在这里开酒楼,老朽就要重新打算了。”

顾冲知道谢峒所说何意,他若来开了酒楼,只怕顾香楼就干不下去了。

“我倒是觉得,谢员外应该在这里开间酒楼。”

“哦?顾公子不怕我抢你的生意?”

顾冲摇头道:“谢员外若来了,在下自知难与相争,不如就将这酒楼送与员外,岂不正好。”

“这是那里话,老朽岂是喧宾夺主之人。”

“员外误会了。”

顾冲解释道:“员外若是另开一间,还需四处寻房屋,再修缮下来,只怕没有一两个月是办不成的。倒不如就用我这间,只需更换匾额即可。”

“顾公子意思是,将这间酒楼转让与我?”

“我说了直接送与员外,但是这里我也是租来的,所以房租还是要给的,每月六十两银子。”

租金倒不是问题,只是谢峒想不通,顾冲为何一文不赚就让给了自己。

顾冲也有自己的打算,酒楼生意大不如从前,再加上无人管理,如果谢峒再来京城开一间酒楼,那么生意肯定每况日下,很难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