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记者注意秩序，今天对于案情以外的问题不做回答，请各位记者积极配合。”

“这也是与案情息息相关的问题，为何不做回答？难道有不便公开的内容吗？”

张勋停了一会儿，气定神闲的说：“我们今天只对陆明在案件中的进展做回答，在之前发给记者的邀请函中表述的很清楚，请各位记者保持职业素养，保证发布会的秩序，谢谢各位记者配合。”

发布会现场安静几秒钟，接着又开始发问。

“请问，陆明的健康状况怎么样？”

“他很健康。”

“他确确实实是主动认罪，而不是其他原因迫使他认罪，对吗？”

“是。”

“对于他突然之间主动认罪，警署没有过质疑或怀疑吗？他态度的转变是基于什么原因？”

“这是他思想上的变化，没有什么可质疑或怀疑的，像他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而且在拘留所每天都有普法教育，这些也会让他对自己所犯罪行有重新的认识，这些都是他主动认罪的原因。”

“有没有这种可能，外界施压或警告之类的原因更大！”

“这位记者，你所谓的这些假设都不可能发生，首先，拘留所戒备森严，外界的任何消息都不可能渗透到其中；其次，拘留所本身不可能发生这类事件，我们是有严格的纪律和要求，一旦触碰后果很严重，没有监警敢以身试法，这一点不用担心。”

“但您不觉得受到普法教育转变思想这个说法很荒谬吗？您说的这种普法教育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普及，对于什么罪行都很清楚，社会治安良好就是缘于这个，您的这种因为在拘留所因受到教育认识到违法严重性的说法很难说服大众，您不这么认为吗？”

张勋顿了顿，露出微妙的慌神的神情，但很快就保持平静，掷地有声的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我不这么认为，你说我们国家普法教育做的好，这个观点我很同意，但不可避免的是每个人的认知水平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看问题的深浅不同，会导致有一小部分人忽略或者无视法律从而走上犯罪道路，陆明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所以，各位记者，不要低估犯罪分子在拘留所所受的普法教育，这是他们真正结合当下状况给自己上的重要一课。”

“陆明的主动认罪是不是可以确定他就是杀死赵宇凡的凶手？”

“对，陆明就是凶手。”

“那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陆明和赵宇凡有些过节，导致陆明杀人。”

“他们有什么过节？可以透露一下吗？”

“不好意思，这个不太方便透露。”

“仅是过节杀人，这个理由是不是过于牵强？”

“人在情绪不稳定的一瞬间可以做出各种极端行为，这种情况是完全可能发生的。”

张勋又向发布台一角瞟了一眼，画外音出现：“由于时间关系，今天发布会就到这里，请各位记者有序离场，谢谢大家，各位辛苦了！”

发布会结束后，张勋拨通了电话。在这件事情上，张勋越走越远，越陷越深，他已经很难独善其身，摆脱困境，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但他的身份和地位依然是他的法宝，有些事情还是在他控制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