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笙目光如炬，凝视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楚止陌长叹一口气，坦诚相告：“桑怀和睿月并非普通的侍女，她们是我建立王府时，母妃从皇宫中亲自挑选派遣来的，目的是让我……纳为侧室。”

说到这里，楚止陌目光投向顾云笙，担心她会误解，急忙补充道：“但我从未接触过她们，更没有打算将她们纳入房中。”

然而府中的仆役们并不清楚他的打算，暗地里将桑怀和睿月当作半个主子，给予她们相当于侧室的月例。

楚止陌对此一无所知，如果不是顾云笙今天提醒，他可能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既然你无意，为何不将她们遣送回去？”顾云笙并不怀疑楚止陌的话，只是感到有些困惑。

楚倩黎虽然未曾直接告诉她，但从桑怀和睿月的行为反应中，她也已经猜到了她们来到王府的真正目的。

因此，当楚止陌道出实情时，她并未感到太多惊讶，只是对楚止陌保留她们的原因感到好奇。

楚止陌语气沉重地说：“皇子成年后建立王府，由皇后或母妃派遣宫女侍寝，这是历来的惯例。”

“她们代表着父皇和母妃的恩赐，除非犯下重大过失，不能被送回宫中。而一旦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宫中也不会再接纳她们，她们将无路可走。”

既然府中需要婢女服侍，楚止陌便将她们留了下来。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顾云笙听后感到震惊不已。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云笙，你有何高见？”楚止陌轻轻握着顾云笙细腻的小手，诚恳地询问。

顾云笙沉思良久，轻声叹息道：“我先是将她们的月例降为普通婢女的水平，看看她们的反应，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即使桑怀和睿月心中有所企图，但她们并未犯错，罪不至死。

然而，如果留下她们，名分上又不合适，等于白白浪费了时光。

既然她已经与楚止陌明确了彼此的心意，她不会再假装大度，允许他收纳桑怀和睿月。

但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见机行事。

“嗯，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楚止陌对顾云笙充满信心。

顾云笙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将头靠在楚止陌的腿上，让他读书给她听。

待到她听得困倦，两人便回到床榻上休息。

第二天，天还未晓，楚止陌便起床准备上朝。

顾云笙被唤醒，亲自为楚止陌穿衣束带。

这是顾云笙第一次看到楚止陌穿朝服的样子，他那身凛然正气、冷肃端正的形象，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一切准备就绪后，顾云笙亲自送楚止陌出门。

“再去睡一会儿吧。”临别时，楚止陌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

顾云笙确实还感到困意，送走楚止陌后，便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当她醒来时，楚止陌刚好下朝回到府中。

享用过早膳后，楚止陌告诉顾云笙他需要外出。

顾云笙知他政务繁忙，便体贴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