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杂质快排完了？“穆羽诧异道。

曹紫修纠正道：“还有五分之一。”

时光荏苒，距离曹紫修初来穆族已经有两年七个月而已，如今的他不仅修为到了索药巅峰，体内杂质也所剩无几了。

“好事，日后还望你多照顾些我穆族的火种。”穆羽道。

曹紫修道：“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穆羽见他表情冷酷，道：“苏涵的事还是放不下吗？”

“你能放下？”

穆羽笑笑不说话。

曹紫修双手抱拳于胸前：“我十四岁了。”

此方世界对于年龄的计量与地球并无差异。

曹紫修冷冷道：“过去我没什么朋友，来到穆族后也是苏涵照顾我，现在他死了，我要怎么放下？”

“如果有机会的话，替苏涵报仇。但不是现在。你修为太低了。”

“我明白。”

“索性无事，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吗？”

“没兴趣。”

“关于我以前的故事。”

“没兴趣。”

“大概五十年前吧......”

“我说了没兴趣。”

“炼人丹的器材还留着。”

“穆首您讲。”

两人开了个玩笑后气氛轻松不少。

穆羽一脸怀念：“那时我才十六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哪懂什么收敛锋芒？那时四方势力碰撞不断，但都有所节制，彼此间不敢下杀手。穆族那时候已经衰败至极了，上一任族首突然暴毙，我接手族首之位后出手狠辣，其余三家胆敢欺凌我穆族的大都被我斩杀。穆族在我手中重拾了以往的尊严，不再自认低三家一等。很快我的展露头角引起了三家的注意，他们逐渐开始联手打压穆族。”

“不过他们找不到机会对我出手，直到我的孩子出生，被三家盯上。他们抓走我的子嗣，逼我只身赴会，我去了。那时的我已经灵胎中期修为，不过还是被重伤。”

“之后我修为进展缓慢，但还是有希望突破至玉澄。直到数年前我儿子被困，他是下一任族首，因此我选择冒险去救援，可惜不但人未救下，我也伤及大道根基，无望玉澄。”

“其实就算我不去救援儿子，三家也会打上穆族的，他们不可能坐视一位有望玉澄的奉灵一直修行下去。可我还是会时常想，若我放弃去救援我的孩子，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曹紫修，你说呢？”

曹紫修迟疑了片刻，想起自己在买来的《古诗词集》看到的一句话，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穆羽没想到曹紫修竟能说出来这种话，笑道：“是此理，可惜我大限将至，没有所谓的来者可追了。”

“你战斗经验太少，单论修为，无论是黄岩还是当日的闵司怯都稍逊于你，可你与他们战斗没有任何胜算。”

“我知道。”

“你体内的杂质所剩无几，这几天就不要在洞穴内待着了。虽然这阴寒之气对你驱散杂质有帮助，可长期待在这里不是好事。接下来几个月你多与黄岩对战吧，提升一下战斗技巧。顺便学习一下道法，免得到灵胎境的时候无道法可用。毕竟城镇内也非一派宁静祥和。”

曹紫修心感不妙：“城镇内还会有厮杀？”

穆羽道：“明面上没有，但有人的地方，尔虞我诈，暗中坑杀又岂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