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打量了一眼秋竹的神色,见她并没有露出不耐,尝试开口,“是这样的,我是想请你帮忙向太后求一个恩典,我这次能不能也同你一起出宫。”
话刚落,她又急急解释道:“那年我是能出宫的,可是因为家里无人,想着出去也没地可去,就留了下来。
前几日,我突然收到一封家书,我妹妹一家迁到京城,辗转打听到我,我,我……所以,我便想到了你在慈宁宫伺候,我知道我……”
秋竹见孙嬷嬷一脸愧色,安慰道:“是这个事啊,您也别急,我这离出宫还有几日的时间,若是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同太后说的,只是,这个事情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孙嬷嬷喜极而泣,“你能帮忙说,我就感激不尽了,成不成我心里有数,断不会怨上其他人的。”
说着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袋银子,“这个是我这么多年存的积蓄,您拿着,我在此就先谢谢了。”
秋竹刚想推脱,孙嬷嬷二话不说就把钱袋子塞她手里,跳开了,“我还在浣衣局,成或不成,你届时派人来浣衣局知会我一声就好。”
秋竹看着孙嬷嬷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只好捏着钱袋子回了慈宁宫。
这夜。
天空开始飘下雪花,清音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
从相国寺回宫之后,又是连着半个月。
南宫渊都未曾踏入这慈宁宫。
她看着外面的雪花,心里却有些难耐的痒意。
“小七,这蛊怎么没见着人,也这么难受。”清音闷闷道。
见了人就跟小狗见了肉骨头般。
没见人,又抓心挠肺的难受。
【当然啦音音,这蛊本来就是为了牵制一方对其另一方死心塌地。】
清音颓然地耷拉着脑袋,“要不,我去见见南宫渊?”
话刚落,自己就起身拿了一件披风把自己罩的严严实实。
然后蹑手蹑脚出了慈宁殿。
因为有小七做向导,清音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守卫来到了御书房。
李章突然见到出来一个人,吓得就要喊刺客。
清音连忙把帽子拆了下来,待李章看清,她又连忙把帽子戴上。
李章还处于震惊中,“太,太……您怎么来了?”
清音没回,只是问道:“陛下还未休息?”
李章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御书房,叹了一口气,“皇上他,从相国寺回来之后就更忙了,每夜都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到半夜。”
李章有心想让太后劝慰皇上两句,可话到嘴里了又打了转咽了下去。
“太后,您快进去吧。”李章小心推开门,刚露出一个人能进去的缝隙。
正在处理奏章的南宫渊听到声音,抬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从外面进来。
不知怎地,他的心跳忽然快了一分。
清音整个人进来之后,李章又把门带上。
她正准备蹑手蹑脚抬头看看南宫渊在哪,可却突然感受到身上有一道灼热的视线。
她顺着视线看去,是南宫渊深如泉水的眸色。
她愣了一下,然后把帽子放下,一时踌躇不安。
南宫渊刚准备招手,让她过去。
却又突然自己站起来朝清音走去。
清音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心尖好像有个小人在跳舞。
还没等南宫渊靠近,她自己先迫不及待跑过去,扑到南宫渊怀里。
南宫渊用力裹紧她,“还是不行吗?”
“这样便好。”清音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有些难受,又有些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