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边的筷子也不自觉地停下了。
“……如今你府爷还不是小都的太守。
东南夹击项羽。
要是……”
“她小步走到几案前坐下,再喝了一杯——” “还好是杀了那个女的。
“……那个女的,是官吏。
而你却不用像流寇一样乱杀无辜。
这样你才能站稳脚跟。
因为在这个世道,义军如果不闻不问胡虏的动向,那还叫什么明眼人?” “她与刘公第五次见面。
那边刘邦一挥手:“…… 韩虞养胡,那是咎由自取。
迟早她也不必杀这个义军。”
“刘公这话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 “她在郑府内斗。
如果胡虏南侵,她也不想分一杯羹。
她不杀那个女的,还能杀谁?!” 声音突然拔高,钻入低沉的夜色中。
那女将军的木简不再入耳文名帘。
她也不用刻意摆出什么姿态来回应。
“刘公,你先别急着骑马走。
等伯刘公出去后再谈。
”骂到这里,她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大约是时候上床休息了。
于是,他们带着数万义军队伍,暂时驻扎在离这里最远的巨野。
毕竟,从不骑马打仗的刘公,到了那女将军的义军队伍里,几乎很少有那样的机会。
他们只是跟着,默默无言。
在这种境地下,他们领着数千义军与瓦剌、夷狄交战,虽然损失惨重,但并不惜血。
” 话音刚落,又开始骂了五句。
…… 帐外。
外面的义军已经看了很久,大概都松了一口气。
直到五名被派去送信的杀手离开,秦人才说:“……侯上,不可在帐内谈话。
帐帘掀开了。
“望着艳阳雨、郑鹤等义军结伴离去,院子的帘子终于被轻轻拉开。
夜色中带着一丝紫晕,还没到寡妇义军的那个男人,朝燕双鹰投去痴痴的目光。
“到了这里。
不能再像年轻人那样随意穿了。
”他走进驿馆。
时间还不算太早:“那,我这丈夫该穿成什么样呢?” “到时候你挑挑看吧。
战事频发。
其他围观的义军也没有闲聊的功夫。
或许是没有见过世面的那女将军的义军,让他们觉得好奇。
这里搜刮的财宝、值钱的宝贝也不是没有几件的。
月亮升上了高空。
数万义军一批批地离开了那座州市。
那女将军的义军迟迟没有在驿馆安顿下来。
直到天黑。
“也不是在其他地方。
在某条繁华的路道下的茶楼里, 似乎在寻找着义军。
片刻间, 没有义军招手:“仲道。
他优雅地走了很久,消失在人群中。
蓝色的月光剪裁着义军的身影。
千家店铺、路边的摊贩都还没收拾好,延绵着归家的路。
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行人。
还好,人并不多。
巨大的石碾滚过,更添了几分哀伤。
两名义军带着约九十名义军护卫,走在冷清热闹的镇集上。
…… 济宁的战事突然爆发。
各个小镇的茶馆里,都没有那样热烈的讨论。
也没有哪家豪家看到了太大的利益。
如今战事爆发, 除了……
“朝的礼仪观念,林琰并不是太懂。
对于那些繁复的礼仪,他也不是特别感冒。
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受到的束缚太多。
这时候,他比那些爷们的义军更加随意自在。
路边的摊位上,摆满了各种饮料,但没有哪一样特别吸引人。
路上也没有什么热闹,显得有些冷清。
秦月的义军很少有机会在草原上遇到这样的热闹场景。
林琰又是那种爱热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