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李鹤大喝一声,打断了周结实,村口的老女老少也都齐齐望着他。
“你说你会看病,不如你帮我看看我有什么病?”
李鹤将自己的左腕伸出,摆在了孙一德的面前。
孙一德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李鹤,此人身着一身袍子,显然不是村民,倒有些像个公子哥。
“你可是经常腰酸,感觉嘴中发苦?”
孙一德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将手搭在了李鹤的腕上,按了一按问道。
“这从何说起?从来没有这样”
那孙一德又问:“那你可是夜里盗汗、失眠睡不着?”
“我睡得比猪还死,打呼噜的声音隔壁都能听得到”
那周结实听李鹤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这几日李鹤的呼噜声他可是深有体会。
家里木门都很薄,他在隔壁房间都能听到李鹤的鼾声。
孙一德连续两个问题都碰了壁,他眼珠子一转,见李鹤身形看起来并不多强壮,于是开口问道:
“我猜你食欲不振,一到正午就有些乏力?”
他这话一说完,所有村民都哈哈大笑。
李鹤在村子里虽然只待了几日,但他黄鼠狼转世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比牛还能犁地的猛力更是人尽皆知。
孙一德问的这些症状,十个人九个人身上都可能有。
况且能来看病的人,多半都是觉得自己有病,就是没有这种症状,也多半怀疑自己有。
这也是孙一德这一套在村民身上屡试不爽的原因。
可此时,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孙一德在李鹤的身上吃瘪了。
孙一德用食指轻轻压了压李鹤的手腕儿,小声低语道:
“这位朋友,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口饭吃。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李鹤可不理他的这套江湖说辞,把手收回,并盯着他直截了当道:
“你不是什么铃医,假冒而已,你还当我看不出来吗?”
就算医术不精也不能证明孙一德不是铃医,李鹤完全是诈他一把,只是本能地觉得他有些怪。
孙一德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闪过一丝慌乱。
虽然他很快调整了神情,但这一瞬间的变化已经被李鹤尽收眼底。
孙一德还想再说些什么,李鹤却拿过了周结实手中的那颗丹药。
李鹤捏着手中的丹药问孙一德:“这是毒药?还是泻药?”
在李鹤看来,这免费发放的药还刻意地逼着吃,还只给像周结实这样的青壮年吃,应该是毒药的可能性大些。
毒性不大,青壮年承受的起,发了毒,这孙一德再出来卖解药,以此牟利,榨干老百姓的钱财。
“嗯,可能就是这样的套路”李鹤心中猜测。
但李鹤心中也有些打鼓,村民们又能有几个钱,如果真的要发财,何不去骗那些达官贵人?
村民们一听李鹤这话,顿时有些哗然。
他的说法未免太过新奇,久居村野的村民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相信李鹤,还是相信面前这铃医孙一德。
“我好心给村民治病开药,你凭什么无故毁我清白。
你说我这是毒药?你拿什么证明?难道就凭你一张嘴吗?”那孙一德不急不慢地反驳李鹤。
“这有何难?”
现场村民都在,李贺当即向一位村民购买了一只练习时长两年半的母鸡。
待那村民将鸡抱来,李鹤便将手中的丹药喂给鸡服下。
可母鸡服下丹药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仍旧扭着屁股在田地间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