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毫无保留地从李鹤的双拳中喷薄而出,直接冲散了乌金锤上的黑雾,也将乌金锤的来势缓了一缓。
拳头与锤身相撞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巨大的反震力沿着李鹤被震麻了的双臂传遍了全身,还没来得及体会骨骼的疼痛,那乌金锤已经顺势砸向了李鹤的胸膛。
又是一声闷响,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李鹤就被一锤锤的坐倒在地。
“咚”那乌金锤足有千斤之重,掉落后直接将李鹤脚下的泥沼砸出一个大坑,溅起了不少泥浆,锤头更是直直地陷入了泥土之中。
喉咙一阵腥甜,李鹤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洒在了怀中已经落地的乌金锤上。
刚才那乌金锤带来的一震,给李鹤胸膛上留下了一个淤黑的印记,李鹤甚至能感觉到整个胸骨都有些开裂。
李鹤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一锤将他锤的整个人都有了些恍惚。
“扑通、扑通”
在恍惚的状态下,心脏的跳动声仿佛格外明显,伴随着更加强烈的节奏,那如今已完全燃烧的火元心更加活跃起来。
伴随着每一次强有力的跳动,火元心不断地向着全身输送着澎湃的气血。
奔腾的元气也在李鹤全身的经脉中加速流淌,加速修复着李鹤受伤的躯体。
而此时的马管事已经油尽灯枯,看着自己用尽底牌的一击都未能杀死李鹤,马管事顿时心气一泄,体内仅剩无几的元气再也维持不住那玉牌和土沼术。
笼罩着李鹤的白色光芒一闪而逝,玉牌便掉落在李鹤脚边,李鹤的双脚也脱离了泥沼的束缚。
李鹤强撑着站了起来,捡起了玉牌,走向马管事。
“唔”
李鹤的右手如同铁钳一般捏住了李鹤的喉咙,并缓缓地加大力气。
随即李鹤用左手快速地搜了搜马管事的身,并将马管事腰间绣有金纹的储物袋摘下,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喉咙处传来的剧痛和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让马管事的脸色惨白,终于,马管事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恐。
直到马管事的脸开始憋的青紫,布满血丝的眼睛都有些突了起来。
李鹤才恢复了些冷静,他对于矿场乃至这个世界知道的还太少,还需要从马管事的嘴里撬出些关键信息。
尤其,李鹤还想着借助马管事逃脱矿场,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马大人,想活命的话就眨眨眼”
李鹤再一次刻意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声音冰冷而低沉。
马管事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希望,迅速眨了眨已经血红的双眼。
“我问,你答”
“不要试图撒谎,我有能力让你生不如死,你已经见识过了”
李鹤松了松手,给了马管事一丝喘息的机会。
马管事剧烈咳嗽了几声,一边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好”。
“除了你,矿场还有没有你这种程度的修炼者?”李鹤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没有,每个矿场只有一个管事,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矿场出口有多少兵力把守?”
“前几个月矿奴暴乱,大晋朝廷便加派了官兵,大约有五十人”
久经磨练的马管事深知此时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此刻也不作他想,两人一问一答,马管事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鹤。
“你想离开矿场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
从对话中马管事很快猜到了李鹤的意图...
一炷香过去,马管事的左手鲜血淋漓,不断地对着地面徒手挖掘着,一个两米的大坑已经初见雏形。
“继续挖!不准停!”
经过对马管事的逼问后,李鹤心中已经大致有了一个计划。
但在计划实施之前,李鹤还需要将这谷底的一切处理妥当。
此时李鹤正坐在一旁运转元气为自己疗伤。
如今胸口处的淤黑的印记已经渐渐转淡,被乌金锤杂裂的骨缝也开始缓缓的愈合。
融合了玉蛟之骨又炼出火元心的李鹤,身体强度和恢复能力都已经有些不可思议。
而元气尚未恢复的马管事则正被李鹤逼着徒手挖坑。
看着马管事用左手一捧一捧挖着土,李鹤生出一丝别样的快感。
“这狗东西连矿奴的钱都要克扣,矿奴们本来就日子艰难,再被克扣三成后日子会更加难熬”
李鹤还不知道他跌落后矿场发生的那些事。
否则如果目睹了马管事如杀鸡宰狗般屠杀矿奴的罪行,此刻的他一定会比现在更加愤怒。